少年笑了,那双向阳望去的眼眸盛着锐气。
曰慈,他可以。
曰俭,他也可以。
但天下之先,他敢争一争,他也要争一争!
少年收敛目光:“我的家人找来了,多谢你赠我饼吃,还陪我说了这么多话。”
粮米店不远处有两个仆从打扮的男子,似乎在等少年过去。
宋秋余与他道别:“别跟家里赌气了,好好吃饭。倘若真想吃外面的东西,就偷偷溜出来。”
少年笑了笑:“知道了,有缘再见。”
宋秋余朝他挥了挥手:“下次再见请你吃馄饨。”
少年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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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少年告别后,宋秋余准备回家。
在路上,宋秋余偶遇了状元郎周淮裴,他一脸不虞地走在前面,身后的随从拿着钓鱼用具。
自上次被宋秋余、章行聿接连打击后,周淮裴便一直郁郁,甚至想辞官当一个闲钓翁。
大约是心不静,垂钓了半日竟没有一条鱼咬钩。
陷进悲愤情绪的周淮裴不慎撞上一人,他抬头正要致歉,便看到了宋秋余那张可恨又可恶的脸。
偏偏宋秋余讨嫌不自知,面上露出笑意:“状元郎?”
都说别叫我状元郎了!
哦,他好像没跟宋秋余说过……
周淮裴胸口起伏两下,不想与宋秋余多交谈,可对方已然主动打招呼,他若是不理,显得他没有君子之风。
周淮裴略略挑挑嘴角,敷衍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话唠小宋在线陪聊:“最近好么?”
周淮裴只得继续敷衍:“还好。”
宋秋余道:“好就行,我看你那晚心情不好,多少有些担忧你。”
周淮裴心中一哼:说得好似我们很熟,我岂用你担忧?
宋秋余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荷包:“这是你掉的吧?”
周淮裴继续哼:岂用你给我捡!
但嘴上还是生硬地道了一句谢。
荷包的系带有些松散,宋秋余还给周淮裴时,从里面掉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支鱼竿。
【这画……】
周淮裴面色骤变,飞快从宋秋余手中抢走那张纸。
君子六艺,女子七雅,他无一不精通,唯独在画上的造诣不太好。
宋秋余嘴巴又毒又利,若是被他知晓了,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