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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第2页）

“没问题！”苏哲拍了拍胸脯，“咱们点个鸳鸯锅，你吃清汤的，我和小音吃辣的，沈钰你吃什么？”

沈钰看了眼乐小音：“我跟他一样，吃辣的。”

乐小音的心跳又快了起来，他赶紧低下头，假装看地面，却没看见沈钰嘴角的笑意。

放学后，四个人一起往火锅店走。傍晚的风很轻，吹在脸上暖暖的，路边的路灯已经亮了，橘黄色的灯光落在地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苏哲走在最前面，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从隔壁班的同学上课睡觉被老师抓包，说到学校门口的小卖部进了新口味的薯片，陈阳偶尔插几句话，乐小音和沈钰走在后面，偶尔相视一笑，不用说话，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火锅店在一条小巷里，门口挂着红灯笼，推开玻璃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夹杂着火锅的香味。服务员把他们领到靠窗的位置，递过菜单。苏哲接过菜单，立刻点了一大堆菜：“毛肚、鸭肠、肥牛卷、虾滑……再来一份红糖糍粑，这个超好吃！”

陈阳赶紧拦住他：“别点太多，咱们四个人吃不完，浪费。”

“没事没事，吃不完可以打包！”苏哲满不在乎地说，又加了份蔬菜拼盘，“小音，你还要吃什么？”

“我再加点鹌鹑蛋吧。”乐小音说，他最喜欢吃煮在辣汤里的鹌鹑蛋，吸满了汤汁，咬一口超入味。

沈钰看了眼菜单，又加了份豆腐：“你上次说想吃嫩豆腐，这个应该可以。”

乐小音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

火锅很快就端了上来，红汤那边飘着辣椒和花椒，清汤那边飘着葱段和姜片，香味瞬间弥漫开来。苏哲迫不及待地把毛肚放进红汤里，七上八下涮了几下，塞进嘴里：“哇！好吃！比我上次吃的那家还好吃！”

陈阳夹了片肥牛卷放进清汤里，慢慢吃着：“确实还不错，就是有点烫。”

乐小音夹了个鹌鹑蛋放进红汤里，又夹了块豆腐放进清汤里——他知道沈钰不吃太辣的，特意帮他煮了块豆腐。沈钰看见后，把自己碗里的肥牛卷夹给乐小音：“这个肥牛卷煮辣汤里好吃，你尝尝。”

“好。”乐小音接过肥牛卷，放进嘴里，果然超好吃，鲜嫩多汁，还带着点辣辣的味道。

吃饭的时候，苏哲一直在说个不停，从新出的游戏说到最近看的电影，陈阳偶尔插几句话，乐小音和沈钰则安静地听着，偶尔互相夹菜，眼神里藏着只有彼此才懂的温柔。

吃完火锅，已经快八点了。四个人走出火锅店，晚风一吹，带着点凉意，却很舒服。苏哲拍了拍沈钰的肩膀：“沈钰，下周周末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去打游戏吧，新开了一家游戏厅，据说设备特别好，还有我最喜欢的赛车游戏！”

沈钰还没说话，乐小音就抢先开口了：“下周周末我和沈钰要去图书馆复习，快期中考试了，得好好准备一下。”

苏哲撇了撇嘴：“好吧，那你们复习，我和陈阳去。陈阳，你去不去？”

陈阳推了推眼镜：“去，不过得先把作业写完，我妈让我周末把这学期的错题都整理一遍。”

“没问题！”苏哲说，“咱们到时候约个时间，我去你家找你。”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到了分岔路口。苏哲和陈阳往左边走，乐小音和沈钰往右边走。“那我们先走了，周一见！”苏哲挥了挥手，拉着陈阳跑了。

乐小音和沈钰并肩往家走，路边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晚归的行人经过，脚步声在安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清晰。

“感觉这次月考怎么样？”沈钰突然开口，声音在晚风中显得很轻。

乐小音想了想：“应该还不错吧，物理比上次好多了，谢谢你帮我讲题。”

“不用谢。”沈钰笑了笑，“下周末去图书馆，咱们再把数学的函数部分过一遍，你上次说有点没搞懂。”

“好。”乐小音点头，心里暖暖的，“对了，你上次说的那家点心店，周末我们可以去买桂花糕吗？我还想吃。”

“当然可以。”沈钰说，“那家店周末会做新的桂花糕，比平时的还好吃。”

两人就这样慢慢走着，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乐小音偶尔抬头看沈钰，对方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真好，有喜欢的人在身边，有期待的事情在前面，连风都带着甜甜的味道。

走到乐小音家楼下时，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对沈钰说：“那我上去了，周末见。”

“嗯，周末见。”沈钰点了点头，看着他走进楼道，直到楼道里的灯亮了，才转身离开。

乐小音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刚进门就看见妈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暖黄的灯光裹着客厅里飘来的红枣粥香，瞬间驱散了傍晚的凉意。“回来了？”妈妈抬眼看见他，随手把桌上的温水递过来，“今天考试累不累？我炖了红枣粥，还温在锅里，盛一碗给你？”

他接过温水抿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连带着下午考试的疲惫都散了大半，笑着点头：“累倒是还好，物理比上次简单，多亏沈钰早上帮我讲了题。”

妈妈了然地笑了笑，起身往厨房走：“那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我盛粥的时候多放了两勺桂圆，你最近复习费脑子，补补。”

乐小音坐在沙发上，看着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手里还攥着没喝完的温水杯——杯壁的温度像极了沈钰早上递给他的那只保温杯。他想起傍晚走在路灯下时，沈钰说周末要带他去买新鲜的桂花糕，想起对方讲题时落在草稿纸上的温柔指尖，嘴角忍不住轻轻翘起来。

粥很快盛好了，瓷碗里的红枣和桂圆浮在软糯的粥面上，甜香扑鼻。乐小音捧着碗小口喝着，忽然听见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掏出来看，是沈钰发来的消息：“到家了吗？刚看你楼道的灯亮了，早点休息，别熬夜复习。”

他指尖飞快地敲着屏幕回复：“刚到家，在喝妈妈炖的红枣粥！你也早点休息，周末见～”

发送成功的提示跳出来时，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乐小音低头喝了一大口，甜丝丝的暖意从舌尖一直漫到心里——原来被人记挂着的日子，连粥里的桂圆都比平时更甜些。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落在手机屏幕上，映着对话框里那句“周末见”，像藏了颗小小的糖，悄悄甜了整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