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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中文>重生之我成了自己的妹妹 > 除夕家宴名分落定(第2页)

除夕家宴名分落定(第2页)

她摇晃着,试图绕过桌子走向主位,步履蹒跚,脸上挤出一种混合着委屈、怨恨和某种扭曲邀功的表情:

“阿阅……”

这两个字,裹挟着浓重的酒气和令人作呕的暧昧气息,从她涂得鲜红的唇瓣里吐出,像投入滚油的一滴水,瞬间让整个喧闹的厅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动作都凝固了。

交谈声戛然而止,筷子悬在半空,酒杯停在唇边。空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只剩下铜锅里汤水翻滚的“咕嘟”声,清晰得刺耳。

无数道目光惊愕、鄙夷、看好戏地聚焦在楼晚晚和主位那两人身上。

萧阅脸上的温润笑意瞬间敛去,只余下深潭般的平静,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汤匙,瓷勺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然而,比这声音更冷的,是主位上骤然降临的威压。

楼时甚至没有立刻转头去看楼晚晚。

他先是将一颗剥好的、蘸了姜醋的虾仁,稳稳地放入萧阅面前的小碟中。动作依旧从容,指尖没有一丝颤抖。然后,他才微微侧过脸,目光如两道实质的寒冰利刃,穿透喧闹残留的余温,精准而缓慢地落在楼晚晚那张因醉意和嫉恨而扭曲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暴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深入骨髓的疏淡和冰冷,带着一种审视蝼蚁般的漠然。仿佛她拼尽全力投掷出的毒刺,在他眼中不过是尘埃般的可笑。

楼时的声音不高,甚至比刚才让萧阅喝汤时还要低沉平缓几分,却像淬了冰的钢针,清晰地刺穿了凝滞的空气,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的分量,沉沉地砸在每个人心头:

“阿阅这个名字,是你能叫的吗?”

没有疾言厉色,没有拍案而起。仅仅是一句陈述,一句带着绝对主权和不容置疑界限的陈述。那冰冷的语调,那疏淡的眼神,如同无形的巨掌,狠狠掴在楼晚晚脸上,更压得整个厅堂落针可闻,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楼晚晚如遭五雷轰顶!脸上那点强撑的扭曲表情瞬间碎裂,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楼时那冰冷的眼神,像最锋利的剃刀,瞬间剥光了她所有的伪装和依仗,将她内心最深处的狼狈和不堪彻底暴露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之下。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摔落在地毯上,殷红的酒液如同蜿蜒的血蛇,迅速洇开一片刺目的污渍。巨大的羞辱和恐惧攫住了她,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嘴唇哆嗦着,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那一声“阿阅”,成了她彻底坠入深渊的绝响。

楼老太爷脸上的慈和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失望和洞悉一切的锐利。他并未斥责楼晚晚,只是目光沉沉地扫过她那失魂落魄的父母,那眼神里的重量足以让他们无地自容。

死寂中,萧阅动了。

他没有去看楼晚晚的狼狈,也没有在意满堂各异的目光。他只是微微侧身,面向身边的楼时。桌下,那只一直被楼时温暖包裹的手,此刻主动翻转,更紧、更坚定地回握住楼时的手掌,十指相扣,密不可分。他的动作轻柔,却带着磐石般的决心。

楼时感受到掌心的回应和力量,眼底深处翻涌的寒冰瞬间消融,如同春水破开冻层,只余下专注的暖意。他回望着萧阅,周身那迫人的凛冽气场悄然散去。

萧阅仰起脸,对着楼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里没有得意,没有炫耀,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温柔和全然的信赖,如同冰雪初融后映照的第一缕暖阳,纯粹而明亮。仿佛在说:看,我在这里,一直在。

楼时紧握着他的手,指腹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那枚素圈戒指在满堂灯火下流转着温润而恒久的光泽。他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萧阅,眼底深处是无需言说的守护与归属。无需言语,交握的双手,温柔的对视,便是对楼晚晚最彻底的胜利宣告,也是对彼此关系最庄重的加冕。

“咳,”楼老太爷适时地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片无声胜有声的宁静,他脸上重新浮起笑容,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定调意味,“好了好了,一点小插曲,都过去了。大过年的,团团圆圆最要紧!来,大家举杯!”

管家立刻机灵地指挥人无声而迅速地清理了地毯上的狼藉。凝固的气氛如同解冻的冰河,在老太爷的带领下重新流动起来。觥筹交错之声再起,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只是所有人心中都无比清晰:楼家的天,早已变了。那个曾被轻视、被当作攀附工具的萧阅,如今是楼时心尖上的人,是老太爷认可的家人,是楼家这艘巨轮上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窗外的爆竹声更加密集地炸响,绚烂的烟花在墨蓝色的夜空中此起彼伏地盛放,将老宅雕花的窗棂映照得流光溢彩。璀璨的光芒透过窗,在萧阅和楼时交握的手上跳跃、流转,最终定格在那两枚相依相偎、闪烁着恒久微光的戒指上。

硝烟散尽,凛冬已过。

属于他们的时代,正伴随着新年的钟声,在漫天华彩中,磅礴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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