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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事无补（第2页）

男子不明所以，依旧在质问：“你到底是谁？！”

沈灼华沉默着看了他半晌，开门见山问道：“你是先帝的人？”

男子没回应。

“那便是了。”

男子眸光微动，露出猜疑的眼神：“你既知晓，又何必多问。”

沈灼华轻叹了口气，“四年前冀州，你奉命暗杀明霁是吗？”

“是。”男子供认不讳。

“你曾重伤他，逼他交出手中权柄不成便折磨他？”

事已至此，男子坦言道：“要怪便怪他不知收敛，明氏已在燕州雄踞一方，他偏偏生出壮志，要青云直上。”

“试问哪个君主容得下他？若真留他，怕是这江山都要易主了吧？”

沈灼华冷笑一声：“先帝自诩仁心，一旦威胁到他的皇位，对谁都心狠手辣。”

沈灼华对上那男子的目光，眸色深深：“你为先帝亲信，执掌先帝私卫，自然是替他做了不少龌龊事，当年承王妃之死，也与你脱不了干系吧？”

此番大不敬的话一出，男子忍不住当场怒怼：“你竟敢诋毁先帝！”

沈灼华淡淡笑道：“诋毁？我说的句句属实。”

“也难为你，当今陛下登基后为保命，竟寻求李云蓉庇护。”

沈灼华明眸善睐的眼底近乎狠戾，语气冰冷：“只可惜，她连自己都护不住。”

男子听完这番话，面上的疑惑褪去，看着沈灼华，忽而笑了。

“你是沈灼华？”男子好笑道：“说再多，一切都于事无补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四处奔波为李云蓉做事，只为求得庇护，却没曾想有朝一日，会被一个毛头小子抓住。

先帝对沈氏的忌惮果真是有缘由的，本就鼎盛至极，后一辈中，女嫁入皇室，男有勇有谋，还出了个沈灼华。

满朝上下，还有谁能与之抗衡？

前后两任帝王均忌惮沈氏权势，所以先帝暗杀沈韶华，李元琛又扳倒沈净远。

“你沈三娘子名满天下又如何。”男子道：“当今陛下不会容你，你的下场又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沈灼华点头轻笑道：“你说的不错。”

言罢，沈灼华笑意更深了：“不过……如今我还不会死。”

“而你则会生不如死。”

沈灼华随即转身，不理会满脸惊愕的男子，淡淡瞥了眼身边的侍卫。

“用沈氏一贯的待客之道好好招待他。”

她微微抬手，“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