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弗格立即打开耳麦频道,“琴酒,你看见了吗!”
耳麦内无人回应,他这才想起什么,从身上摸出一个信号屏蔽仪,将其关闭。
“琴酒……”
“你在做什么?”
银发杀手冷酷且不耐的嗓音从耳麦内传来,“为什么要放跑高桥和那个条子?”
拉弗格指指自己,“我,放跑条子?”
“他们凭空消失了,你没看见吗?”他挥舞双手比划,“呼地一下,原地消失了!”
狙击手的视野有所不同,完全不能理解拉弗格的琴酒微妙地停顿一秒,“拉弗格,你上次吃药是什么时候?”
“琴酒,你的眼睛终于瞎掉了吗?”拉弗格放下双手,极为不满,“你不行就换一个人来。”
“……”
愈发觉得栗发男人是在发病的琴酒脸色沉沉,决定不去计较这句,“你的游戏时间到了,回来。不要干扰任务进程。”
琴酒按住耳麦吩咐其他组织成员,“关注那群条子的车,不要放跑任何一个可疑的家伙。警惕一个蓝发蓝眼的公安,高桥是被他带走的。”
收到命令的成员们纷纷应声。
“摩西摩西?”没人搭理自己,拉弗格不甘心道:“那我呢?我可是第一个想到他的人!”
无视精神病患者的废话,琴酒再次警告道:“我说了,拉弗格,回来。”
不知是否是受银发杀手的话语影响,房间里的栗发娃娃脸男人瞳孔放大,嘴角的弧度渐渐拉平,接着如电影里的慢动作般,动作迟缓地眨了下眼。
再说话时,他的风格平稳不少,不似先前那样跳脱,“琴酒,我是怎么放跑那个条子的?”
琴酒意识到什么,冷哼一声,还是道:“你站在那没任何反应,他带人从你侧边绕过去的。”
“这样啊。”拉弗格记下这点,转而询问道:“这次动静闹得真是太大了,我们后面的行动是不是要低调点?”
“。”琴酒闭了闭眼,径直挂断通讯。
换了一个人格的拉弗格耸耸肩,识趣的不再打扰他。
另一边,熟练带人过人的黑子哲也在一个房间躲好,见信号屏蔽仪的效果消失,便联系上了公安的其他人了解情况。
但巡查某处狙击点的公安始终没有回应,疑似在信号消失期间遭遇不测。
从方才房间里子弹飞来的方向推断,应当就是那名狙击手下的手。
黑子哲也抿唇,对重新联系上的灰崎幸一道:“先派出几辆车吸引组织成员的视线,试探情况。”
从头到尾把自己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高桥议员在旁边“唔唔”了几声。
“高桥议员,你可以呼吸。”黑子哲也示意对方松开手。
他面无表情地想,嗯……比起活人,自己果然还是更习惯带死物过人,例如篮球。
背后莫名发寒的高桥议员赶忙大口喘起气,呼吸新鲜空气,“组织的人怎么样?你是公安的吧?我命令你要保护好我!”
“高桥先生,严格来讲,你的议员身份从被狙击手袭击的那刻起就失效了。”
黑子哲也的语气无波无澜,“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带您活着回公安部做客的。”
对上那双宛若能吸纳进一切光线的深蓝眼眸,高桥议员一个激灵醒过神,额头冒出不少冷汗,咽了下口水,自知事情败露,再无转圜余地。
他的神色顿时颓废不少,“我、我明白的。”
见人安分下来,黑子哲也收回目光,思考起安全从机场撤离的方法。
组织八成派了不少成员在机场外守着,他们之间必定要发生冲突,伤亡也是无法避免的。
但如果可以,黑子哲也希望大家不受伤最好。
机场外,组织成员监视到公安的车陆陆续续从机场内开了出来,数量不少,像是在进行全面撤离。
某栋高楼的天台上,琴酒拿着望远镜观察片刻,“一些人做个样子跟上,高桥一定还在机场内。”
接到命令的基安蒂毫不客气地指使搭档,“科恩,你去。”
戴着圆形护目镜,身形瘦削的男人不语,站起身,以行动做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