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金鑾殿弒兄逼位的疯批是谁吗?”
“还有,屠城三日,止小儿夜啼的又是哪位杀神。”
“他要是回答不上来,一准是敌国的细作。”
陆綰寧每说一句,谢执的脸就黑一分。
“所以,在綰寧的心里,太子殿下,不是个好人?”
陆綰寧踮脚將手背贴在谢执额头:“没发烧啊,青天白日的怎么就说起了胡话呢?”
“太子殿下若是好人,那天底下就没有恶人了。”
“那都不能算坏人,那是恶人,杀神,纯疯批。”
贴在谢执额头的手忽然被拍掉。
陆綰寧还没回过神来,谢执已经黑著脸进屋。
陆綰寧歪头。
不是,她又说错哪句话了。
怎么忽然就翻脸了??
“六郎,你怎么了?”
谢执冷笑著坐回到位子上,隨手扯过卷宗:“我要处理公务,你出去。”
陆綰寧意识到事情有点棘手,她小跑到谢执面前:“我要是说错了什么,六郎告诉我好不好?”
“我又不认识太子殿下,我听到的,也都是別人告诉我的,不过是人云亦云。”
“你和太子殿下关係好,你肯定知道太子殿下和別人说的不一样,那六郎告诉我,太子殿下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
谢执捏著卷宗的手不断收紧。
他能怎么说?
他又能说什么?
陆綰寧说的那些都是事实。
屠城是他。
金鑾殿上杀兄夺太子之位的也是他。
……
都是事实。
他谢执就是个恶人。
他抽回被陆綰寧握著的手,淡淡道:“他就是你说的那样的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回去吧。”
陆綰寧的心漏跳一拍。
来自动物的直觉告诉她,不能走。
绝对不能走。
现在走了,说不定下午就会被六郎赶回庄子上。
“那綰寧不说话,就在这里陪著六郎好不好?”
“还是六郎不要綰寧了?”说话间陆綰寧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
谢执唇角民成一条直线。
他什么时候说不要她了?
陆綰寧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綰寧根本不认识什么太子,六郎问綰寧,綰寧只能如实回答,答错了六郎也不告诉綰寧哪里错了,只像个闷葫芦,六郎这不是欺负人吗?”
“难道六郎要因为一个外人人,不要綰寧了?”
“还是你也要学姜玉衡,为了往上爬,把我送到太子殿下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