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恐慌瞬间攫住了他的喉咙,几乎让他窒息。他再也顾不得礼数,甚至来不及对老丈多说一句,只仓促地合十行了一礼,声音有他都察觉不到的颤抖:“多……多谢老丈告知……” 话音未落,他已猛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朝着那条熟悉的上山石阶狂奔而去。僧袍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只听见胸腔里那颗心疯狂地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来近乎撕裂的痛楚。 怎么会?怎么可能?! 他明明……他明明在离开末襄城之前,已经恳请邓永年看在往日情分和……和他的份上暗中看护宁远寺周全!有他的人暗中护卫,寻常匪类怎敢、又怎能轻易攻破山寺,制造惨案?! 难道……邓永年也出了意外? 他不敢去想寺中的景象,不敢去想师父慈祥的面容,不敢去想师兄弟们平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