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将军。
你简直输得一塌糊涂。
在心里狠狠把人编排一番,元昭的视线重新放在对面两人身上。
薛世贞正按着窦群拿着筷子的手。
怎么说也是同个屋檐下睡了好几个月的兄弟,两人眼神机锋那叫一个有来有回。
‘你几个胆子敢在她面前动筷子?’
‘菜都上好了再不吃就凉了!’
‘菜就是放烂了她不动你也不能吃。’
‘今天谁还能大得过你这个寿星公?’
“老兄啊,今天不吃你不会少一块肉,却能留得一条命啊!”
两人快瞪成斗鸡眼了,一直守在后厨的常福终于跟着最后一道菜上来,笑眯眯地打个拱手礼。
“主子,菜齐了。”
窦群抬手,被薛世贞按下。
常福从袖口掏出银针,仔细给每道菜都戳一遍。
窦群抬手,薛世贞再按。
常福拿起筷子,夹一筷子吃一口,再夹一筷子再吃一口。
窦群,窦群没抬手。薛世贞按空,顺着力气往他身上一栽。
“主子,可以用饭了。”
薛世贞人还没撑起来,被窦群一把扒开,眼睁睁看着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了一筷子醉烧鹅。
薛世贞:……
他艰难闭眼。
如果黄泉路上一起走,他死之前一定找针线给这榆木脑袋的嘴缝上。
元昭撑着脑袋看他俩,心里笑了好半晌,也伸手夹一筷子醉烧鹅,轻轻放在春和碗里。
“我自己来,你安心吃吧。”
她还是不太习惯什么事都有人伺候。
留在宫里被换下的龙袍,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禁锢?
“窦公子可是饿急了?怪我招待不周。”
“啪嗒。”
薛世贞战战兢兢才夹到一块烧鹅,被这句话吓得直接掉在盘子里。
窦群抬头看他一眼,才转过脸来对上元昭视线。
“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留意了薛公子如何唤你。”
元昭眉眼弯弯。
“说起来,方才那位王公子未听过我毕家。我却是听过京城窦家。公子与前任礼部尚书是同一个窦么?”
薛世贞白着脸,一把捂住窦群将将要张开的嘴,决计不敢再放任他和眼前这位你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