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惠发现香炉有问题后,便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被脱光绑在了床上,旁边连被子也没有,身边还放着些床帏助兴的工具。
她当时确实心里又恐惧又害怕,生怕是秦思浩设计想让她失身,由此来羞辱萧羽。
当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时,她不知道是秦思浩派来的人,还是秦思浩自己,但无论是谁,都是郑惠不能接受的结果。
看着帷帐外面越来越近的人影时,郑惠急得不行,她想让外面的人滚,可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音让她陷入绝望。
当萧羽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时,她的心才堪堪落地,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
郑惠坐在床上看着站在面前的人,想到刚刚他没有做为的时刻,又委屈的哭了出来,边哭边诉苦道:“你刚刚为什么不先替我解绑,是不是在偷偷笑话我?”
萧羽看着郑惠脸上的泪痕,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发堵,他单膝跪在郑惠前面,伸手擦去郑惠脸上的眼泪,温声细语道:“是本王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郑惠伸手拍开萧羽的手,想问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萧羽扑倒在了床上。
下一秒一双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嘘——”
郑惠僵硬着身子,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萧羽向她朝门外递了个眼神,她便明白了情况。
秦思浩设计一番还不够,竟还要来门口偷听战况。
萧羽把手从郑惠的嘴上拿了下来,低声说道:“叫出声。”
郑惠没有丝毫犹豫,学着潇湘阁的小倌叫了起来。
萧羽把床下的鞭子捡了起来,作势抽打在床上,声音极尽迷离的说:“本王还未尽兴,叫的再大声些。”这句话是说与外面的人听的。
门外之人下流的搂着岑忆丹,在她耳畔低语:“靖王在床上也不过如此,你说是不是?”
岑忆丹低头笑着,默认了秦思浩的话。
“唉,真是无趣。”秦思浩丢下这句话,带着岑忆丹就离开了。
萧羽此时才停下手里的动作,郑惠见状便也知晓门外的人已经离开,随后被萧羽拉了起来。
“秦思浩有什么癖好,竟喜欢看活春宫。”
萧羽坐在了她身侧,开口回道:“他的一贯做为,算不得什么。”
要说起秦思浩在京的风流韵事,那可比传闻中萧羽的还要多上许多。
郑惠继续说起刚刚被打断的话,“秦思浩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怀疑我们的关系吗?”
按理说,他们做为一对正常的夫妻,床事又何须外人插手,还是说秦思浩就是有这种特殊的癖好。
“秦思浩一直对本王都有所怀疑,无论是本王不闻政事,还是风流韵事,他始终都持怀疑态度,尤其娶侧妃之事,他定是要怀疑一二,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做。”虽然郑惠与他在外人面前,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可戏谁都可以演,但夫妻之礼,对于女子来说不是说做就能做的。
郑惠“呸”了一声,小声嘟囔着:“无耻之徒。”她转念又对萧羽道:“王爷好歹也是皇族,秦思浩不过一个世家大族的公子,为何能对你如此傲慢无礼?”
郑惠转头看去,发现萧羽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她便也随之躺了下去。
萧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秦家从开国便一直追随着大靖,随开国皇帝四处征战,所以秦家如今在京根深蒂固,秦嵩的妹妹又是贵妃,而他做为左相更是权势滔天,哪怕秦家真的犯了什么事,只要影响不大,陛下都要顾及颜面,不会轻易处置秦家。秦思浩虽然只有一个闲官,可他身后站着的是秦家,几乎所有人都会对他礼让三分。”
如此权势,终有一天会危急大统,可若是没有致命证据,难以彻底铲除,难怪萧羽会藏拙。
郑惠继续问:“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秦家的。”
萧羽苦笑了声,“从本王记事起,便深知危害朝政便是秦家,陛下登基后,我们从未有一日停止过调查,直到前礼部侍郎在牢中自缢,全家上下惨死家中,我们才意识到秦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庞大,可直到如今,也未找到真正能让秦家获罪的证据。”她扭头看向郑惠,“但你父亲的事,让秦家露出了马脚,金火堂私造这么多兵器,必定有铁矿。倒卖兵器也许不能让秦家倒台,可私自开铁矿造兵器,可是祸乱朝纲的重罪,他们保不住脑袋的。”
郑惠从未直面过真正的权势滔天,只听萧羽讲述,便能窥探一二,她本意是想为郑家报仇,可如今她想同萧羽一起,铲除大靖的蛀虫。
秦家一日未除,便会有许许多多像郑家,前户部侍郎这样的忠良被残害。她父亲为国为民良久,她身为子女,又怎能置之度外。
“秦嵩选在晋州私造兵器,看来这铁矿定然是在晋州无疑。”郑惠虽然不想再回晋州,可她也知道总有要面对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