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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二章 长远目标（第1页）

虽然次数不多，但圣典之主们确实讨论过关于他们的未来。

首先，包括群主安霁月在内，所有群友一致认为就算将来淦碎了四小贩、车翻了混沌，他们也不乐意留在这个世界——每一个圣典之主都曾咨询过自己的战争圣典，是否能让他们前往其他宇宙，而得到的回答是【前置条件未满足】。

这差不多相当于是明示了，大伙确实有机会前往其他世界。至于更多的信息，尤其是所谓的“前置条件”究竟是什么，战争圣典一律以沉默作为回答。

对于群友们而言，这就足够了。就算能把中古战锤世界搅好，大伙也没兴趣留在这个前粪坑里。这其中情绪最激动的当属某位阿苏尔带法师，猴子爱好者在聊天群里表示，他说什么也要去一个非深黑残的日式奇幻世界，开上一个大大的姬骑士后宫口牙！

原本安霁月也是办完正事就走人的那一派，或者说所有人都是。然而在混沌魔域之旅中得到的信息，使得她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未来。神灾剑可以杀死四小贩，这一点外神之首早就猜到了；使用神灾剑可能需要付出某种代价，这一点她也猜到了。她唯一没有猜到的，是使用它的代价竟是如此的高昂。舍弃永恒？也就是说哪怕她登临神位，也仍旧会像是一个凡人那样死去？

除了萧逸悦外，她并未将此事告诉任何一位群友。萧逸悦在听完之后认真地告诉她，归根结底他们本就是一群外来者，愿意帮助本地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如果根除混沌之祸的代价是要把自己搭进去，那么这件事情就不该做。

【管理员#萧逸悦：或者你找个本地神，讲清楚原委之后让对方来承担这份代价。】

【群主#安霁月：行不通。我是神灾剑之主的唯一候选者。】

如果换成是自己真正的故乡，为了保护世界不受邪神的威胁，安霁月觉得死就死呗，反正又不是说用完剑之后立刻就死，只是失去了永恒而已；可若换成中古战锤世界，外神之首只能表示，自己从来都和国际主义精神之类的高大上玩意无缘。

搭乘煦风号返回玄水的一路上，安霁月每天一有空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对于圣典之主们而言，扭转终焉之时只是最低限度的目标，更高一级的目标是彻底封闭两极裂隙，将混沌尽量隔绝在物质宇宙以外。而最高目标则是杀死四神，一劳永逸地解决混沌的威胁。

外神之首咨询过至高战争圣典，是否可以让其他存在来承担这份代价，得到的回答却是只有她有资格成为神灾剑的主人。少女自认并非是那种有着极高道德感的圣人，她也不会受到任何形式的道德绑架。可如果放任四小贩继续逍遥的话，她又会觉得非常不爽，念头很不通达……少女思来想去地连续失眠了好几个晚上，最后还是露尼西亚点醒了安霁月。

【那个，如果只是舍弃永恒的话，安姐姐应该还是可以转世的吧？】小丫头那软软的、糯糯的声音，在外神之首的脑海中如此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可能是因为外神的身份和力量来得太过容易吧，安霁月并不觉得舍弃这一切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以她的能力，给自己的下一世准备点神奇妙妙小道具什么的，简直再容易不过……自己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之后，安霁月下定了决心。

不就是神灾剑么，看我把它出！

既然都准备和混沌邪神极限一换四了，那么离开这个世界什么的就没有必要了。只要提前做好布置，等到这一世寿元耗尽挂掉之后，再转生到其他世界也不迟。

……

转世什么的尚且还是很遥远的事情，目前安霁月仍需专注于当下。

【群主#安霁月：？教团又派人来了？还是上次那个凯文？】

【摩根·林歌：对。对方指名道姓想找阿尔玟·暮星，但具体什么事情又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地表示他们很有诚意，愿意以任何代价换取阿尔玟的帮助。】

【群主#安霁月：我视察完新巡洋舰马上就得回北方，哪有功夫应付教团的人……】

【摩根·林歌：那个露尼西亚难道不想见见她弟弟么？】

【群主#安霁月：恭喜你答对了，不想。或者说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战役结束后，安霁月告诉小丫头，虽然暂时没法给露尼西亚弄一具身体，不过将露尼西亚的灵魂临时转移到【身外身】所创造的分身上，然后让分身去一趟萨登堡还是做得到的。

出乎意料的，露尼西亚拒绝了这个提议。【当年我没能保护好威廉，这么多年来他一定过得很痛苦吧……】小丫头如此说道。【我又有何脸面再去见他呢？】

【不需要直接接触，远远地看上一眼就行。】安霁月在脑海中“说”道。

【如果我看到威廉的话，恐怕我就无法再丢下他一个人了。】露尼西亚迟疑道。【这样肯定会给安姐姐造成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吧？虽然安姐姐有意对我隐瞒了一些事情，但既然威廉还活着……他加入了奥贝斯坦的教派，对吗？否则那个杀害妈妈的凶手，绝对不会让威廉活下来。威廉是不是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安霁月无言以对，而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于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露尼西亚告诉安霁月，等她真正做好准备，并重新拥有肉身之后，她会去见他的。梅有在在林你空你林在在没呢。。。。。。

【群主#安霁月：不过这就是另一个难题了……安氏震旦有一种叫做“滴血化生大法”的秘术，只要有一滴血就能重新塑造出完整的身体，问题是小丫头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原装的身体早就没了好么，我上哪弄她的血去！】

【摩根·林歌：额，不能换一具身体么，就好像残阳那样？】

【群主#安霁月：不行，小丫头的灵能过于强大了。我感觉她的灵能天赋应该和我不相上下……除了原装的肉身和高水平的克隆体，只有帝王龙级别的身躯才能承载她的灵魂。问题是帝王龙又不是大白菜，我上哪弄去？我连哪里能找到可以下手的帝王龙都不知道。】

于是露尼西亚在安霁月的身体里一直寄宿到了现在，并且在可预见的将来都得继续寄宿下去。原本安霁月倒是有个合适的目标，就是帝国年表里提到的那头被猎手元帅马库斯·沃法特三箭穿心，射杀于瑞克河边的末日火龙马拉塔斯。奈何梅琳达夫人的手下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发现，瑞克领确实有人曾目击到这玩意的身影，结果丫的有一天突然飞走了，去向不明。

帝王龙本来就少，有明确下落的那就更少了。扣除那些条件不合适的或是暂时够不到的，安霁月盘算了半天，发现竟然连一个合适的目标都没有。

当然了，露尼西亚继续寄宿在安霁月的身体里，对于双方都没有坏处，反而大有裨益：露尼西亚能够压制和消解愤怒情绪，安霁月终于可以摘掉脑袋上那个金制头箍，把情绪容器丢在一边了。自从戴上这玩意之后，她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至于露尼西亚，以灵魂状态在亚空间里飘了这么久，哪怕有心象领域可以隔绝大部分影响，小丫头依旧不可避免地像是申珠那样，多多少少有些被亚空间给腌入味了。

待在安霁月的身体里，这些细碎的、已经融合进露尼西亚灵魂中的杂质会被逐渐净化。露尼西亚不仅能够借此摆脱混沌对她的影响，还能让自己的灵能更上一层楼。

安霁月觉得，这大概也可以算是某种共生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