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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九章 谈谈吧下（第1页）

几分钟后，孔夸塔深处，某个灵蜥大只佬的专属观星室中。

“随便坐，”兹兹米托说道，“要喝点什么吗？先说好，我这里饮料只有清水和仙人掌酒。”

蛇神化身用的是震旦语。由于发声器官的结构和人类不同，它的腔调稍显古怪，好在倒是不妨碍唯一的听众听懂：“仙人掌酒说是饮料，实际上……”

“实际上是一种给蜥人用的兴奋剂，喝下去之后能够增强它们的战斗力，”震旦理事接过话茬道，“其对人类也有效果，但需要大量饮用才能起效。话说，它很烈吗？”

“对于蜥蜴人来说确实非常劲，其他种族喝起来是什么感觉我就不知道了，”兹兹米托说着，倒了一杯清水递过来，“我给芬努巴送了一瓶，他没当面喝。”

“换成索尔葛林的话肯定是当场就开瓶吨吨吨了，”震旦理事说着，喝了一口杯中那冰凉的液体，“唔……口感很像甘露塔的水。这是蒸馏水么？”

“是的。甘露塔是什么？”

“一种军民两用的水汽收集设备，装备范围很广，”说到这里的时候，震旦理事稍稍停顿了一下，“虽然继续陪你兜圈子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这里有点急事需要处理。”

兹兹米托一脸茫然：“什么？”

“别装傻了。凤凰王的傻儿子看不出来很正常，难道你也看不出来我只是临时将意念附着在这具身体上？哪怕隔着万里之遥，用的还是一具没有第二视觉的身体，我也能看出来你的魔法造诣怕是不弱于那群巨大牛蛙，”说着，震旦理事直接坐到被放置在观星室角落中的悬浮石轿（注1）上，“原来这玩意坐起来是这种感觉么？”

“那你的本体现在在哪里？”蛇神化身问道。

“独龙城，”震旦理事答道，“我刚才接到报告，一支规模庞大的大地精军队正在逼近普拉格，事态紧急我必须立刻赶过去，因此我们最好直接进入正题。听好了，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能掌控你的军队么？我是指，在古圣和你之间，它们究竟听谁的？”

“……那个传闻是真的？”兹兹米托沉默片刻之后问道：“我的英语水平还行，看过不少官方小说，但没碰过规则书，更玩不起那些死贵死贵的棋子，大概算是不那么云的那种云锤吧。我听说大计划的实质就是要让终焉之时发生？”

“是的，大计划的目标就是要让终焉之时发生，让这个世界完全毁灭，”震旦理事点了点头，“这个消息出自tow，the0ldworld，中文一般翻译为‘重返旧世界’，相当于是中古这边的30k。tow吃了不少书，比如巴托骑士老爷真的变成完美骑士了，那些道德败坏的混蛋只是被赶出来的一小搓人，还有帝国的蒸汽坦克能量产了……诸如此类的。”

兹兹米托的脸上露出了极度难蚌的表情，而在震旦理事还在继续说着：“大计划的真实目的倒不算是吃书，它只是先射箭后画靶而已。gw先确定了中古灭世，世界进入aos时代的‘果’，然后才有了tow里大计划就是要灭世的‘因’。”

“哥们，听起来你是看过军书的大佬？”兹兹米托又问道。

“是‘姐们’，”震旦理事纠正道，“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大佬，只是平平无奇的战锤爱好者罢了。至于军书，我这么说吧，当年战锤1全面战争都还没出，中古战锤在国内还是小众冷门桌游的时候，我就已经收集齐各族规则书的中英文版本了。”

“女锤佬？！”蛇神化身大惊失色：“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生物吗？”

“你现在见到了，”震旦理事耸了耸肩，“总之，我必须确认一下，你的兵到底听你的还是听古圣的？虽然当代魔蛤们自己都不知道大计划是什么，克罗卡那只死蛤蟆另说，我必须先确认这一点，才能决定是否要和你进行合作。”

“……老实说我不知道，”兹兹米托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的军队只有一小部分是收编的‘本地人’，其他都是从我兑换的孵化池里孵化出来的改良版。你没发现我手下的蜥人都是话痨么？”

“你这冷笑话也就锤佬才能get到梗在哪里……诚然，每次进攻都会下达不超过五个单词的简短命令，而不是吼一嗓子就完事，以蜥人的标准来说确实很话痨，”震旦理事或者说安霁月的笑点没这么低，所以她没笑，被她控制的这具身体也没有，“所以，你担心你的金手指可能是古圣捣鼓出来的？”

至于说兹兹米托没有金手指，全都是靠自己奋斗出来的成果什么的，安霁月压根懒得考虑这种可能性——蛇神军团都特么成建制列装动力武器了啊喂！

蛇神化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往好的方面想，‘系统是古圣做的’，起码比‘系统总是莫名其妙冒蓝光’强多了，不是吗？后者那是真的得去喜马拉雅山请高人了，”震旦理事摆了摆手，动作像是在赶苍蝇，“我这里倒是有个好消息可以告诉你。截至目前为止，我遇到过的穿越者里头，都……”

“等等，”兹兹米托打断了震旦理事的话语，“还有其他穿越者？”

“多了去了，光是被我直接或者间接弄死的都不止一个了，”震旦理事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还有些倒霉鬼我没见到当事人，是通过其他渠道间接确认有这么个人的。比如有个倒霉鬼，带着魔兽争霸3的不死族基地穿越过来，结果落地就是希尔凡尼亚，连发育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曼光头堵泉水了……最后人死了，系统也没了。”

“系统还能被抢走？！曼光头能有这本事？”

“那位老乡就是个纯纯的傻子，曼光头骗他说交出系统就留他一命，这瓜娃子居然真信了，”震旦理事无奈地说道，“我连这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年纪不大的男性。曼光头这个屑人为了防止他可能有某种后手能复活，杀完人之后把尸体销毁了。”

“就算对战锤毫无了解，不知道曼光头是个什么东西，哪怕只是从理性上来说也不能交出金手指啊，”兹兹米托的语气比震旦理事还要无奈，“这哥们真的是智人？”

“嘛，也不能这样说。扪心自问，换成我们的话，在已经被抓住且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我们真的能扛得住严刑拷打么？扯远了……总而言之，我目前见到过的拥有金手指的老乡，他们的金手指本质上都是其灵魂的一部分。有系统的穿越者其实都不是凡人，最次也是神性生物，厉害一点的是半神，像你这样的基本上就是外神等级了。虽然是不完整的外神。”

“额……我知道我这样说你可能会笑，但我还是得说，”兹兹米托张开嘴，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是神。”

震旦理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灵蜥大只佬：“最理想的情况下，你也是一位外神，那么你自然不需要担心你的系统的可靠性。反之的话……”

“如果发生了最坏的情况，”兹兹米托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梅呢林林你在空你林在在没呢。。。。。。

“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才能回答，反正北约是不可能接纳你的势力的——这不完全是因为我们之前谈论的事情。你肯定还不知道这个北约的具体组织架构，现在的情况是连埃斯塔利亚想要加入都很麻烦，而其他势力只会更加麻烦。”

“好吧，”兹兹米托看上去并不是特别的遗憾，“不过合作还是可以有的吧？”

“只要你能保证你的手下听且只听你的话，”震旦理事给出了肯定的答复，“那么自然是可以的。”

……

注1：魔蛤坐的那玩意，正式名字叫“mage-priestpalanquin”，是轿子不是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