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鈺思忖了片刻,沉声道:“封锁消息。”
若是二品誥命不够,只能爭得一品。
幻月教是景元帝的心腹大患,若母亲能在中秋宴中救下帝王的性命…
救驾之功,一定会让她离一品誥命更近一步。
宋鈺眼神微沉。
与各怀心思的將军府不同,季府中的靳太医近日来十分清閒。
自那日將奏摺稟告给景元帝之后,景元帝令他暂且留在季府。
季嶸的状况没有明显的好转,他突然撤出,怕是会打草惊蛇。
靳太医依旧住在季府,时不时开几张药方,装装样子。
这日,他路过季府的园时,瞧见季嶸与季淮川在石桌前对坐,父子二人正在切磋棋艺。
来季府这段时日,靳太医与季嶸也算相熟了。
拋开病患的身份,他欣赏季嶸为官正直清明,两人偶尔聊上几句,也很投契。
靳太医对季嶸印象不错,左右无事,便站在一旁看著二人下棋。
他发现季嶸的棋技很不错。
步步为营,思路清晰。
靳太医看得入了神,不知不觉竟过了一下午。
回到房后,他才渐渐觉出不对来。
的確,季嶸在清醒时与常人无异,下棋並不是什么难事。
他虽没有成日守在季嶸身边,但每次去看诊时,季嶸的精神都会反覆无常,虽然没有暴动,但经常胡言乱语几句,处於恍惚之態。
靳太医觉得这很正常。
毕竟蛊虫在体內越久,越会影响人的的精神状態,季嶸的状况应该会越来越重。
但,接连维持清醒几个时辰,这种情况不该在他身上发生。
这与书中记载的中蛊之人,似乎略有差异。
单看今日下午季嶸的状態,言笑晏晏,侃侃而谈,简直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別。
靳太医心中奇怪,当即提起了药箱。
“走,去季大人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