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胭快急哭了,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时间拉着容雀的袖子,眼里含着泪直摇头:“容雀,不要,不要……”
面对蓝胭这温婉可怜的模样,容雀心底的火怎么也发不起来,无奈叹口气道:“唉!我真的是…。。我饭还没吃呢!”
蓝胭委屈巴巴摇头。
容雀服了,伸出双手,“行行行,绑绑绑。”
侍卫正要去找绳子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个人来,“我来我来!”
容雀循声望去,只见无芨昂首挺胸,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走过来。
“你……你怎么……”
容雀疑惑地朝屋内忘了一眼,寻思着这家伙不是在屋里捆着的吗?打哪冒出来的?
傅尚书也奇了怪,太子府的人为何在这?开口问:“无芨大人,你怎么来了?可是殿下有要事寻我?”
无芨回:“那倒没有,我啊,就是路过,恰巧手上有绳子,不如我替您将他绑了吧…。。。”
傅尚书半信半疑,但也没多做猜想,只朝他微微点头:“有劳。”
无芨慢悠悠走到容雀面前,看着他满脸想不明白的模样,嬉笑道:“意外?也是,哎呀,天道好轮回啊。”
原准备隔断绳子直接走出来的,却突然听到傅随林的声音,还好他及时止住脚步,若不然被旁人知晓,一个大男人从女儿家闺房走出来,难免唠人闲话。倒害得他费尽心思从窗外翻出来,绕了远路,所幸没错过这场好戏,也倒是听出个所以然来。
这戏看着看着,昨晚被绑的那股子气也就消了,只剩下幸灾乐祸罢。
“你给我记着。”容雀望着他抑制不住的笑脸,气得跳脚。
无芨轻笑着哼声:“记好着呢。”
这另一边,浑然不知大难临头的弥乐,正提着两大包袱打包来的吃食,悠哉悠哉地朝后廷走来,恰巧撞见火急火燎赶来的格桑,嗤笑着朝她喊道:“哟,你这老头,稀客啊。”
“你你你你……”格桑看着她,急得气一下就上来了,话都说不利索。
“慢点说慢点说,吃早饭没,我这有烤鸭腿。”说着,弥乐从包里掏出包油纸裹着的鸭腿递给他。
格桑瞧这他这一脸没心没肺的模样,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直嚷嚷:“吃什么吃,我的姑奶奶,你闯祸了。”
“你怎么知道我把东宫屋顶砸了?”弥乐瞪大着双目望着他。
格桑长叹口气:“唉!不是这个!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意识到,你绑了的可是朝廷重臣之女!”
“哦!那个啊,我知道啊。”弥乐见他也没心情吃鸭腿,便默默收了回去。
她这百无聊赖的口气,使得格桑气结,话语磕磕绊绊:“你你你!你知道你还绑,我看你是不把我害惨你不甘心啊。”
弥乐满脸认真回应:“没有啊,你好端端的,我害你做甚?”
格桑无语至极,放弃与她争辩了,转过她的身子,推搡着说:“你回头,先去别处玩着,有多远走多远,晚上再回来。”
“嗯哼?”弥乐疑惑着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出去好远。
待她回头,就见着格桑勾着身子小跑而去,一身赴死的背影,还直叹气,“唉!唉……”
忍不住嘲笑:“这老头跑起来的姿势可真难看。”
但笑着笑着,往回走的步伐突然顿住,想着不对劲,“你让我走我就走?凭什么?”
随后又掉回方向,往后挺去了。
待她来到庭院大门,心底就觉得怪异,按照往常,里边儿的秀女们都会集结着打打叶子牌,唱唱曲儿什么的,这回怎就一个人也没有呢?再往里走,来到自家厢房院前,望着堵满的人群,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不经感叹:“好大排场。”
她悄然挤进去,躲在一高大侍卫身后,欲要探探究竟。
“你女儿绑了我女儿,你跟我说这事就算了了?”傅随林不可置信开口。
格桑也不甘示弱,挺着腰杆子回:“啊你若是这么不讲理我俩可就没话可谈了,我可是听说了,是你女儿有辱我女儿在先!”
傅随林仰天长啸:“笑话!天大的笑话,绑人还有理了,这就是你们格桑府一贯做派吗!”
“绑?你哪只眼睛看着绑了?分明就只是请你女儿到柴房稍作休息片刻,文臣就是文臣,一贯擅自添油加醋。”
格桑这老脸算是豁出去了。
惹得旁人不经膛目结舌,私下阵阵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