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对,是我老大指使的!”容雀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想着先拖着等老大回来,没准老大还有法子救他。
他心里,可绝对没有要背叛老大的意思,绝对没有!
人群中的弥乐听了,气得跺脚:“这死鸟又卖她!”
傅随林的嗓子,因争吵时多次嘶喊,使得得沙哑起来,“格桑——交人!”
格桑愁苦开口:“唉,傅老,绑你女儿的明明就是这位,那这冤有头债有主,你抓他得了嘛。”
傅随林怒甩衣袖,道:“哼!既然是冤有头债有主,那老夫更要带走发那致使之人!”
格桑不满了,皱紧眉头:“你还讲不讲理!绑你一个女儿,你就想抓我两个,你心真大!”
“就是就是!”弥乐也不知是不是脑子看戏看入迷了,怎么就条件反射般,大声冒出这么句话来。
她赶紧捂住嘴,却为时已晚……
众人一个接一个回头。
“爹爹就是她!”傅婉柔指着躲起来的弥勒,赶紧告状。
无芨意外也道了句:“哟,南疆丫头,你可算来了。”
“你!”格桑急着恨铁不成钢似猛拍大腿道:“你还回来干什么!”
“老……老大……你什么时候在这的。”容雀面如死灰,完了,那这岂不是当着她的面卖她了。
蓝胭看见她站出来,紧张地额角冒汗,小跑过来挡在她面前:“姐姐你快走。”
弥乐倒是一点惧意也没有,还抚摸着蓝胭的头,“没事。”
傅随林及时下令:“来人!将她抓起来!”
格桑这还是头一回发怒:“你敢!傅随林!今日之事,我私下与你解决!你若心有不满,带走捆绑着的这位便是,但你今日要是动她一根头发,我与你不共戴天!”
“好一个不共戴天!我倒要看看,我尚书府跟你格桑府的交际,究竟是怎么个决裂法!”
傅随林自然不是吃素的:“带走!”
眼看侍卫们上前将弥乐团团围住,一名猛汉正准备朝她伸出手之际——
格桑腾步上前,提起掌风一掌将人拍打在地,“今日只要是有我在这,你休想带得走!都给我退下去!”
侍卫们见怒目相向的格桑王,顿时不敢再动。
此时的蓝胭颤抖着身子,大汗淋漓。
弥乐低头望去,她的小脸煞白,毫无一丝血色。
方才触碰她的手时,她就仿佛站不稳似的朝前踉跄几步,欲要晕了去,看来是被吓得失魂落魄了。
旋即她扶着蓝胭,担忧地想往屋内走去。
“站住!”却被傅随林厉声呵住,见她丝毫不将自身放在眼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弥乐耐心解释:“抱歉,我妹妹被吓到了,需要休息。”
可这一解释,效果更糟。
才是吓到了就要进屋歇息,那他女儿被生生捆绑一日!却只能咽下这股气?
傅随林差点儿气背过去,怒极反笑,“好啊!好得很啊!不愧是南蛮之辈,真是一群乌合之众,老身活了半数,今日竟受到这般奇耻大辱。”
“南蛮?”弥乐回过头,两眼瞧着他,带着似有若无的怒气,她生平可最记恨旁人提到"南蛮"二字。
傅随林:“你们等着,回去我就拟笔启奏,圣上自会替我讨个公道。”
弥乐仰头望着他,淡漠道:“你拟吧,反正今个我你是带不走的,门在那,您老人家还是回去好身想想,如何参我。”
“我!我傅随林势必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