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番意思,倒是觉得自身有理得很,祁玄轻叹了口气,“罢了,我已命他来同我谈谈,你在这给我安分点。”
“知道了,我早饭还没吃呢!刚刚打包走的也不知道落在何处了,那我先去膳房看看有没有我爱吃的。”
没一会,弥乐就从膳房里顺来一只烤鸡,咬上一口,不禁感叹:
“啊,还是你这好,吃得香,还安全,外边儿这风头正劲,我在你这躲几天也挺好。”
祁玄:“普天之下闯出祸患还有你这般心态的人,怕是没有了。”
“这不还有你嘛。”
“呵……”
见祁玄轻笑出声,别过脸去没再看他,双眼就打量着进门的方向。
弥乐疑惑地咽了口唾沫,许是又误解了,“你这笑是什么意思?怎么?你不帮我?咱们可是兄弟,眼睁睁看着我被拖上断头台?”
还未等祁玄回话,门口的小厮就迎上来:“殿下,傅大人到。”
“来了来了,我得躲起来。”弥乐收起烤鸡,转身之际还不忘嘱咐道:“你好好说啊,我两只耳朵听着呢,好好说!”
随后便藏匿于身旁的大树后。
父女二人一齐走来,相续行礼。
“臣,参见殿下。”
“婉柔参见殿下。”
祁玄脸上再无笑意,如往常那般淡漠,“坐吧。傅尚书,别来无恙。”
傅随林坐在弥勒方才坐过的椅子上,一来便问候着:“殿下近来身子可好些了?”
祁玄:“如得往常。”
傅随林珊珊点头,又接着说:“近来日子稍些寒了,我又派人给你送来了几副补药。”
“多谢傅大人了。”三言俩语的寒嘘问暖后,祁玄开口直奔目的,“方才之事,我尚有耳闻,不知傅尚书会如何处理。”
傅随林一脸茫然,“殿下,这点繁琐小事,怎可叨扰到您。”
“那怎可叨扰到圣上。”祁玄反问。
这话一说,傅随林顿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细细解释道:“臣…。臣只是说说而已,并无上书参奏此意。只是那格桑之女实在是蛮横骄纵,毫无丝毫礼数,外加格桑一度偏袒,这等侮辱,臣实在是气结在心。”
祁玄低垂着眉目,为他添了茶水,道:“现如今朝廷局势动荡,各势力分割紧张,我想,你对格桑王也是欲有拉拢之意,何必因晚辈,闹出这般地步。”
“这……是臣思虑欠佳,差点儿误了大事。”傅随林恍然大悟,其实在此事发生之前,尚书府跟格桑府的交际还算是来往密切,格桑王也多次表明欲有向他倾倒之势,他在朝堂上也受过格桑不少次支持,如今怎么就乱了方寸。
树后的弥乐咽着鸡腿,低语呢喃着。
“拉拢?这老头这么抢手?还是说有心利用?”
随后细致想了想,倒是想开了,自言自语:“嗐,利用就利用呗,我这不也在利用上嘛,不妨碍我就行。”
另一边,傅婉柔见父亲竟因为殿下的两句话,便松了口,心底的不满涌上心头,直言:“殿下!那人跋扈之极,不但私自绑架我,还对我爹爹厉言相向!难道就这么算了嘛?”
“住口!”傅随林呵斥着身旁的女儿。
“殿下!我要说,婉柔自小就与殿下相识,虽说我性子柔弱,地位也攀不得郡主,受她欺压我也认了。可我爹爹可是朝廷重臣,怎能遭一野蛮女子这样的侮辱。”
为了能定弥乐的罪,她在一旁添油加醋,倒是有的没的全一通说了。
此时的她软糯的话语带着哽咽,她本就生得温婉好看,换作旁人,心早就软了去。
只是祁玄不同,甚至未抬头看她一眼,自顾着倒茶,说:“注意措辞。”
傅随林立即站起来,拉住她往身后揽,扭头训道:“你闭嘴!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怎能在殿下面前这般失礼!”
“爹爹!”傅婉柔心里委屈极了。
突然,祁玄收起手中展开的折扇,二人立即止住争执后,他方才开口询问:“傅尚书,郡主侮辱了你?”
傅随林顿了一下,回想着□□的情况,愣怔道:“这……那倒不是…只是那格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