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看看沙发边靠着的那幅画,一会儿翻翻桌上他的手稿,兴起时,还会拿把吉他弹他新谱的曲。
视线落在桌角的一张海报上,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乐队节目。
乐队自主报名,采取淘汰赛制,最后获胜的参赛者会获得丰厚的奖励。
她举起那张黄蓝色的海报问:“你们乐队要参加?”
“嗯。”谈屹舟没回头,一边收拾着厨房一边回答,“林风想参加。”
“临近毕业,他家里不看好他搞音乐,想让他抓紧时间找实习。但他不甘心,想去试试。”
“那你呢?”邬丛问。
谈屹舟想了想回答:“我无所谓。”
他这话说的不假,本来他家里人就不反对,就算没有乐队,以他自己的才华,也能在圈子里混下去。
他跟邬丛说着话,手里的动作没停。
邬丛透过开放式厨房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田螺先生。
她放下吉他,踱步到岛台边,看着谈屹舟在水流下冲刷着碗碟上的泡沫,小臂线条流畅清晰,动作不疾不徐。
“谈屹舟。”邬丛忽然开口叫他,声音在水流声中有些听不真切。
被叫到名字的人偏头“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
邬丛走过去,背靠着料理台,半个身子对着他:“你这任劳任怨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得寸进尺。”
“比如?”谈屹舟关掉水龙头,将刚洗好的碗筷沥干放进柜子里。
“比如……”邬丛身子微微前倾,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若有似无地瞟向他的唇,“让人想欺负你。”
谈屹舟看出了她的意图,话音未落,他忽然凑近。
还带着湿气的双手撑在台面上,瞬间将她困在自己与台面之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怎么欺负?”
他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接着在她鼻尖印上一吻:“像这样?”
“还是这样?”他的唇移到唇角。
“还是……”
在他要继续下移时,邬丛忽然伸手抓住他的领口,用力将他拉向自己。
谈屹舟随着她这动作微微仰头,没想到却给她行了方便。
邬丛凑过去,吻在了他的喉结上。
似乎这样还不够,她张开嘴,犬齿轻轻磨了磨。
这是一个极其挑衅的吻。
湿润、滚烫,伴随着轻微的刺痛。
谈屹舟猛地一僵,撑在台面上的手背青筋凸起,几乎是下意识地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邬丛睁着眼观察他的反应,睫毛扑簌簌地扫在他下巴上,察觉到他喉咙轻滚时,她才放开,离开时还轻舔了一下那颗喉结痣。
谈屹舟像是溺水的人得救般,胸膛剧烈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