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卷已上交,考官上前慰问本不合礼制,太女上来就这般言论,想要离间她和冯砚修的目的太过明确,反而让佟惜雨愣在当场。
太女怎么会?
“确实,冯相慧眼识珠,相信佟娘子能力,这不佟娘子就按时交上了。”
常御史在一旁打圆场。
冯砚修却是不买账,瞥了一眼冯憬陌,行礼:“既然笔试顺利结束,考卷已糊名密封呈送陛下,殿下还有何指示?若无,臣告退去跟陛下复命。”
无人接招,冯憬陌有些尴尬,却不得不微微颔首放行:“公尽管去,外面风寒,一路珍重。”
几人不欢而散,佟惜雨照旧被胥吏架出殿外。
幸运的是宋蕴盈他们一直在外等候,见她出来快速迎上去。男女有别,颖玉和宋蕴盈架住佟惜雨一路向前,另外两位男士在前提灯引路。
“那人实在可恶!”
“被判流放是他罪有应得。”
“真的是,”宋蕴盈愤愤不平,“陛下都没说什么,他一介草民还敢大放厥词,就应该凌迟。”
天虽冷,佟惜雨却像仍被暖炉包裹,心中温暖,不自觉笑出了声。
“你还有心情笑,”洛元义和柳司弘回头,难以置信,“要是我就应该申请延后一个时辰再交卷,你都这样了考官还不延时不请御医,忒不近人情。”
“这话可不能乱说,”柳司弘捂住洛元义的嘴,“隔墙有耳,你这儿还没成官呢,没遮没掩的就不怕也被流放?”
“呜呜……”
“知你为我好,”佟惜雨笑道,“但就是为了在下着想,洛兄也应收着点性格,莫要因我而被牵连。”
“知道了。”
好不容易挣脱柳司弘,洛元义无奈道。
因夜里又下了雪,柳司弘他们送佟惜雨回家时已经很晚,而佟府有的是地方,佟惜雨便让他们留了宿。
夜半脱衣时,佟惜雨让颖玉帮自己看伤口,便听颖玉狠狠抽了口气:“你这……怕是伤到了筋骨,应该找大夫过来看看。”
佟惜雨被她下手检查伤口时的没轻没重弄得龇牙咧嘴,但架不住困意,敷衍点头:“不碍事。天太晚了,明天再找吧。”
颖玉拧不过她,给她盖上被子,无奈退下了。
外面大雪纷飞,冷风呼啸,正室的窗棂被吹得铮铮作响,拔步床的帷幔也被震得不断飘动。
佟惜雨被吵得半梦半醒,室内也带了凉意,被子不知何时褪到腰下,她趴在床上反手想去拉被子,却抓到了一只手。
“别动。”
喑哑的嗓音要不是太过熟悉,佟惜雨已经尖叫出声。
她不大的手被温热修长的手掌反握住,接着背后的内衫被掀起,露出细细的腰身。温凉的另一只手掌覆上她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阵不自觉的战栗。
“冯砚修?!”
完全忘了礼数,佟惜雨低呼,控制不住想挣扎,却痛得开始冒汗。
“伤了筋骨,”冯砚修冷静陈述,语气忍不住的低沉,说得佟惜雨心里又是一突,“不找大夫是怕瘫得太晚吗?”
“那也与你无关。”
佟惜雨想起白日他不肯给自己延长考试时间,心中隐隐有气,却忘了自己的身体还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本来还细细触摸自己脊柱两侧痛点的人突然翻身上床,用膝盖压住她的两只脚踝往后牵引。随后,他用肘部直直按压她错位的关节处。在她痛得失声的空挡,只听“咔哒”一声,腰背重新回归她的身体掌控。
佟惜雨刚舒一口气,“撕拉”一声,内衫被身后之人扯下一条布。
她的腰背重新被掌住,温热修长的手再次在光滑的肌肤表面抚摸了好一会儿,直到佟惜雨忍不住嗯了一声,最脆弱之处被布带紧紧系住,身后的压力骤降。
冯砚修自身后贴住她绯红的耳侧,带了笑意,愉悦的语气中却也夹杂着恶狠狠的阴沉:“晚了,佟惜雨。自从你少时抢我手镯那一刻起,注定了要被我捆绑一生。”
来不及反应,身后之人下了床,腰背之处重新被覆上棉被。
“人前避嫌可以,”冯砚修将备好的药放在她的床头,下了最后的指令,“人后如何由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