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嘶,听着有点耳熟……”闻玄机仰头看天,若有所思。
“百听阁的规矩,一条秘闻交换一条秘闻。闻阁主,我的已经说了。该你了。”苏墨清淡淡道。
“我什么时候……算了算了,我说。怕了你们两个还不成。”闻玄机被打断思绪也不恼,“很多问题你早些时候都问过了。现在,你没问具体问题,那我就随口说一个。”
“你应该也发现了。延国公府当今,没什么旧人。”
“三年时间说短不短,但对一个国公府人员更替来说,三年时间换这么利落,相当古怪。”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苏老将军当年是有几分仗义疏财的豪气,但留下的财产怎么都够苏墨淳挥霍许久。”
“他又有什么必要遣散旧人呢?新人和旧人有什么不同?”闻玄机神秘一笑。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查明也容易。换一个。”苏墨清不为所动。
闻玄机一噎,气笑了,脱口而出:“哦。换一个。好好好。”
“公主府内东侧有惊喜。你不知道,但全京城人都知道。”
闻玄机开始就想往东跑,但刚巧被路过的露秋打走了。所以这么晚,才摸到公主府西侧苏墨清住的地方。
说完,他看到苏墨清神色凝了凝,自己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直接打开窗,摇摇扇子,脚一蹬走了。
“嗷”远处传来闻玄机的痛叫。
露秋一板子正拍到他头上。
敢在公主府飞檐走壁,实在是嫌自己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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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淳从未在公主府飞檐走壁,但显然也是嫌自己命长。
出乎所有人意料,他一开始,竟然认了。
“昭灵公主车驾深夜京郊遭人截杀。当场俘获嫌犯头目供述,曾在你任五城兵马司副指挥时就职于你麾下,且与你熟识交好。此言是否属实?”刑部清吏司陶郎中在堂上问话。
“是。”苏墨淳萎靡道。
“案发当夜,是你指使他们于京郊埋伏?”
“是。”
坐在刑部公堂内侧边旁听的牧晓听到这个回答,啧了一声,和苏墨清小声感叹:“还真有他的一份。看不出来啊。”
“你当夜身在何处?在做何事?”问话继续。
“在家,喝酒。”
“为何不去现场亲自监督?”
“腿瘸了,行动不便。”
“你因断腿对昭灵公主一直怀恨在心?”
“……不是。腿是我自己弄成这样的。”苏墨淳经历过多番讯问,对这些问题早就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