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回首却见白琪拉着周轻飏的手正儿八经地向她行了大礼:“多谢大娘。”
刘大娘一怔,连忙扶起了母子二人。
“老婆子我一个人住冷清得很,有你们在还热闹些。”
说着就用那双布满茧子、满是裂纹的手摸了摸周轻飏冻得通红的脸蛋。
又问:“孩子,你几岁了?”
小周轻飏的双眼瞪得滴溜圆儿,朝着刘大娘笑了笑说:“婆婆,晚辈今年刚满三岁。”
刘大娘听到他的话一愣,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出了屋子。
白琪看了看老寡妇又看了看周轻飏,抿了抿唇没说话。
屋子的陈设很简单,收拾的也很干净,只简单摆着些发旧的家具。
女人思索了会儿,打开带来的包袱,又一层一层的打开包裹着的手绢,拿出一对耳坠子,看了许久才层层包了回去放在怀里。
她蹲在周轻飏面前,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脸说:“飏儿,你在这屋里呆着不要动,娘亲出去一下就回来。”
周轻飏深深地点了个头:“娘亲你去吧,飏儿会听话的。”
白琪走出房门,朝着正屋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想敲门的手抬起来又放下,反复几次,最终下定决心,敲响了门。
“大娘,我。。。我有些事想同你商量一下。”
刘大娘开了门,看到一脸纠结的女子,心下有了些许计较。
“夫人,什么事要同我这老婆子商量?”刘大娘让了身,“夫人进来说话吧。”
白琪咬了咬牙,抬脚进了门。
刘大娘拿起水壶倒了碗水,“我这也没什么茶,喝点水吧。”
白琪却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冲着刘大娘实实在在的磕了个头。
“大娘,我有事相求。”
这一下子可把刘大娘吓得不轻,连忙去扶白琪,白琪却没起。
“哎呦呦,夫人有话就说吧,老婆子我实在当不起你这一拜啊。有什么事是我能帮的,你就说,老婆子我尽力帮。”
白琪从怀里掏出一个包的结结实实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副成色极好的玉石耳坠。
“大娘,我也没什么本事,带着飏儿只会让他吃苦。原是我的错不该牵连孩子的,却也没旁的法子可行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哽咽道:“求大娘收留我们娘俩,让孩子安安稳稳地长大。我身上也就剩这副耳坠子还算值些银子,权当报答大娘恩情,若大娘能给我母子二人一个住的地方,我定当当牛做马报答大娘大恩大德。”
说完,白琪又俯身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头。
刘大娘扶起她。
“老婆子我啊,也有个儿子,只不过前些年战乱时说要去当兵,要保家卫国,我没拦住。”
一个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子,总是不甘平凡的,就想着建功立业,出人头地。
只不过老刘家里穷供不起他读书,就跟着隔壁村的老先生读了两年书,识了个字。
后来又跟着他爹打猎,学了点拳脚功夫。
没多久,老刘也撒手人寰,再后来征兵的时候就当兵去了,走的时候还兴冲冲地他他娘说,“娘,孩儿定会干出来一番功业,当大将军,然后就接您老享清福。”
后来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不负当年自己立下的豪言壮志,渐渐地干出了一番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