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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双胞胎一对鸽子一对猫头鹰（第2页）

哈珀靠着车门，给窗户开了条小缝，努力忽略晕车的难受，跟哈利用唇语聊着天。

到了动物园，由于店员多问了一嘴，弗农姨父给兄妹俩买了两根冰棍。虽然他只是碍于面子，但两个孩子得到冰棍还是很开心，几乎就要以为今天会这么一直幸运下去。

“那只狮子真懒。”皮尔说。他跟达力走在最前面，对玻璃里的动物们评头论足，德思礼夫妇在他们后面聊着天，哈珀跟哈利跟他们隔了段距离，走在最后。

哈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本子翻开新的一页，无比自然地把手伸进哈利的外套口袋。她掏的是左口袋，里面只有几张卫生纸、几个发绳、几块薄荷糖跟几枚硬币。

哈利在右口袋里掏了掏。摸到几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哈珀塞进来的野花跟几个哈珀用废纸叠的青蛙跟千纸鹤。他的手指在这堆东西里翻了翻，最后抓住一个尖尖的东西拿出来。

一根还没他食指长的铅笔终于重见天日。这原本是哈利送给哈珀的礼物。她一直在用，但总是乱放，久而久之，哈利也习惯替她带着了。

但他这次忘了带橡皮。哈利把铅笔给哈珀，对她说没拿橡皮。哈珀说没关系。她捏着铅笔，在纸上唰唰地勾勒出玻璃里东南亚网纹蛇缠在树枝上的样子。

皮尔跟达力对这条蛇没有兴趣，粗略地扫了一眼就走开去看别的动物了，哈珀跟哈利就凑上去仔细观察。

网纹蛇突然抬起了脑袋，冲哈珀吐着信子，尾巴尖在树枝上拍了拍，像是对她的本子产生了好奇。

哈珀又添了几笔，把本子翻过去给它看。

“怎么样？”她带着点期待问。

“是不是很逼真？”哈利带着点骄傲问。

网纹蛇直起了上半身。似乎难以置信。

哈珀跟哈利对视一眼，都有些困惑。

后来他们去看别的蛇时，纷纷尝试贴在玻璃上跟它们交流，所有蛇都回应了他们，并且表现出不同程度的惊讶来。除了那条巴西巨蟒。它是爬虫馆里体型最大的，性格可能比较成熟稳重。

“有条非洲球蟒好像喜欢你。”哈珀边在纸上画它边说。她还不知道这种话最好别说出来。

巨蟒把脑袋转到别的方向。显然不想听这个话题。

哈利尝试活跃气氛：“呃，你是从巴西来的吗？”

巨蟒用尾巴拍了下玻璃窗上的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本动物园内繁殖样品。

“抱歉。”哈利忙说。

“达力！德思礼先生！你们绝对想不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他们身后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喊叫，两人一蟒都吓了一跳。

达力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哈珀把本子跟铅笔塞到口袋里，哈利拉着她往旁边闪，好险被达力撞上。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皮尔问。他明明是最先发现这边动静的，却不着急看巨蟒，只是眯起眼睛盯着兄妹俩。

“看巨蟒。”哈利简短地回答。

“你管得着吗？”哈珀干脆地反问。

“嘿，放尊重点。”皮尔用他惯用的轻浮语气说。

“你干过什么值得尊重的事吗？还是说，在你眼里，偷东西跟欺负同学就是值得别人尊重的事了？”哈珀露出一个嘲讽意味的笑。

皮尔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说：“我可没偷东西。那是我捡到的。”

“你捡到的？你真是——”

哈利捂住了哈珀的嘴。他注意到佩妮姨妈在看这边。

“皮尔，怎么不来看巨蟒？”姨妈装出和善的样子问。

“这就来。”皮尔阴沉地瞪了兄妹俩一眼，然后走到达力身边。

“他偷你什么了？”哈利放下手问。

“发绳。”哈珀难掩厌恶。“我跟你说过我丢了几根发绳，后来我在他手腕上看到了几乎一模一样的，但我一直没找到机会确认，所以刚刚才那么说。你也听见了。他直接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