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马尔库塞:《理性和革命》,程志民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0页。黑体为引者加。
[10]马尔库塞:《理性和革命》,程志民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1页。黑体为引者加。
[11]马尔库塞:《理性和革命》,程志民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22页。黑体为引者加。
[12]黑格尔关于理念与现实的和解的历史—政治观念常常被人们批判为背离了辩证法则、丧失了辩证法的批判的和革命的本性。但问题恰恰就在于,黑格尔所谓的和解或调和,核心动机是用自由的理念去塑造现实世界。这是一个伟大的现代原则。以自由的理念作为建筑现实、塑造历史的基本原则,不仅不是对辩证法的背离,而且完全相反,它所彰显的是理念与现实的内在张力,它深深地承载着“自由展现为一个世界”的现代历史本身的辩证法的实在内容。用自由的理念塑造现实世界,是黑格尔全部实践哲学的根本宗旨和内在秘密。
[13]列宁强调自己“总是竭力用唯物主义观点来读黑格尔:黑格尔是倒置过来的唯物主义(恩格斯的说法)——就是说,我大抵抛弃上帝、绝对、纯观念等等”(列宁:《黑格尔〈逻辑学〉一书摘要》,《列宁全集》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2版,第86页)。我以为列宁的这段文字包含着两层含义:(1)从唯物主义观点出发解读黑格尔;(2)黑格尔著作中包含着唯物主义的因素、内容。在读黑格尔《逻辑学》的过程中,列宁多次把黑格尔与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联系在一起,热情地称颂它所包涵着的“非常深刻的、纯粹唯物主义的内容”(同上书,第160页。黑体为原著者加),“历史唯物主义,是在黑格尔那里处于萌芽状态的天才思想——种子——的一种应用和发展”(同上书,第160页。黑体为原著者加)。而下面一段称颂黑格尔的话语,则更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登峰造极的境界:“妙就妙在:关于‘绝对观念’的整整一章,几乎没有一句讲到神(差不多只有一次偶然漏出了‘神的’‘概念’),此外——注意这点——几乎没有专门把唯心主义包括在内,而是把辩证的方法作为自己主要的对象。黑格尔逻辑学的总结和概要、最高成就和实质,就是辩证的方法,——这是绝妙的。还有一点:在黑格尔这部最唯心的著作中,唯心主义最少,唯物主义最多。矛盾,然而是事实!”(同上书,第202—203页。黑体为原著者加)列宁的这一评价之所以经典,是因为它深刻地道出了黑格尔《逻辑学》的秘密和魅力。同样,列宁之于黑格尔《逻辑学》的评价和肯定,完全可以作为我们评价黑格尔《历史哲学》的一个方法论的借鉴和原则。遗憾的是,列宁对黑格尔的《历史哲学》评价不高。被列宁高度评价的作为黑格尔《逻辑学》最高成就和实质的“辩证的方法”,在《历史哲学》中仅仅是表达自由原则的一个哲学工具。
[14]“希腊人亚拿萨哥拉斯首先提出这个理论,说‘奴斯’就是一般的‘理智’,或者‘理性’统治着世界”(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11页),“这样一种的思想,——说理性就在‘自然’之中,说‘自然’永远遵从普遍的法则,”——并不使我们有什么惊异。……我们看见,苏格拉底对于亚拿萨哥拉斯的理论不满的地方,并不是那原理本身,而是那位初始人把这个原理适用于具体的‘自然’时的缺点。‘自然’并没有从那个原理中演绎出来:事实上,那个原理始终只是一种抽象的观念而已,因为‘自然’没有被认识和被显示为那个原理的一种发展——为‘理性’所产生和从‘理性’而产生的一种组织”(同上书,第12页。黑体为引者加)。“那种纯属抽象的、未经界说的对于‘神意’的信仰,假如它不能说明它行事的细节,我们同样也不能满意。相反地,我们必须热心努力地去认识‘神意’的各种途径、它所用的手段和它从而表现它自己的各种历史现象,而且我们必须表明它们同上述普遍原则间的联系。”(同上书,第14页。黑体为引者加)
[15]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12页。黑体为引者加。
[16]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20页。黑体为引者加。
[17]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21页。
[18]列宁:《黑格尔〈历史哲学讲演录〉一书摘要(1915年)》,《列宁全集》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2版,第270页。黑体为引者加。可见列宁非常重视黑格尔关于历史动力问题的重要论断。但有必要强调的是,黑格尔在这里是把需要、热情、利益等“利己主义”作为自由发展和实现自己的手段来加以强调和阐明的,而列宁在这里对自由这一世界历史的核心问题却几乎未作任何评论。列宁仅仅在黑格尔关于“物质的实体——重力、精神的实体——自由”旁边,加了一个批判性的、很带感情色彩的词汇:“真糟!”(列宁:《黑格尔〈历史哲学讲演录〉一书摘要》,《列宁全集》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2版,第270页)这是很有意思、也很值得研究的一个历史哲学的事件和现象,而解释这一事件和现象又可以有很多视角和维度。列宁精通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而马克思恩格斯对资产阶级自由、平等和博爱的意识形态的批判和揭露,当是列宁对黑格尔自由的历史理念保持高度警惕的基本原因之一。进一步来说,马克思历史理论中所存在着的历史观点与阶级观点、形式自由与实质自由的内在紧张、矛盾和对立,社会主义传统中所存在着的平等与自由的深刻矛盾,作为列宁哲学思考出发点的历史唯物主义与历史唯心主义之对立的解释框架,特别是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方法,以及身处战争与革命的时代语境,等等,可能是列宁对黑格尔关于“世界历史是自由意识的进展”以及“理性统治着世界”等论断未作点评的深层心理—理论动机。
[19]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23页。黑体为引者加。
[20]张世英主编:《新黑格尔主义论著选辑》(上),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28页。黑体为引者加。
[21]张世英主编:《新黑格尔主义论著选辑》(上),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29页。黑体为引者加。
[22]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25页。黑体为引者加。
[23]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26页。
[24]请注意列宁在《历史哲学》一书摘要的如下两段文字之旁、之中所加的文字:在“……历史上的伟大人物是这样一些人,在他们的个人的、特殊的目的中包含着作为世界精神的意志的实体性东西……”旁边,写下了一个带引号的“伟大人物”;紧接着在“——牧民、农民等等的宗教信仰和德行是非常令人钦佩的”之后,加了一个带文字的括号:“(实例!!注意)”。(列宁:《黑格尔〈历史哲学讲演录〉一书摘要(1915)》,《列宁全集》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2版,第271页)这里值得我们思考和讨论的是,为什么列宁在第一段文字旁没有写下“唯心史观”、“英雄史观”之类的字样?
[25]黑格尔:《法哲学原理》,范扬、张企泰译,商务印书馆1961年版,第323页。黑体为原著者加。
[26]黑格尔:《法哲学原理》,范扬、张企泰译,商务印书馆1961年版,第319页。黑体为原著者加。
[27]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5页。黑体为引者加。
[28]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5页。黑体为引者加。
[29]高兆明:《黑格尔〈法哲学原理〉导读》,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第458页。
[30]高兆明:《黑格尔〈法哲学原理〉导读》,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第459页。黑体为原著者加。
[31]高兆明:《黑格尔〈法哲学原理〉导读》,商务印书馆2010年版,第460页。
[32]奥甫相尼科夫:《黑格尔哲学》,侯鸿勋、李金山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9年版,第292页。
[33]奥甫相尼科夫:《黑格尔哲学》,侯鸿勋、李金山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9年版,第292—293页。黑体为引者加。
[34]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2页。黑体为引者加。
[35]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1页。黑体为引者加。
[36]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1页。
[37]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1页。
[38]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1页。黑体为原著者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