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54页。
[41]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53页。
[42]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45页。黑体为原著者加。黑格尔为什么把理性、宗教、精神、自由、国家联系在一起加以讨论?为什么在现代普遍自由的实现与基督教、与日尔曼民族的历史使命之间确立起一种具有世界历史必然性的内在联系?这是探讨、理解和阐释黑格尔历史哲学之内在秘密的一个重要角度和重要领域。把黑格尔的这一重要观念仅仅批评为历史唯心主义和日尔曼民族的偏见,实在是过于简单、失之表面了。
[43]“和康德一样,黑格尔把宗教看作是一种‘实现和确证由理性赋予的权利的力量’。但是,只有当宗教侵入个体的灵魂和民族的道德之中,只有当宗教存在于国家机构和社会实践当中,只有当宗教使得人们的思维模式和行为动机感受到实践理性的律令并将之牢记在心,上帝的观念才能获得这样一种力量。宗教只有作为公众生活的一部分,才能赋予理性以实践力量。”(哈贝马斯:《现代性的哲学话语》,曹卫东译,译林出版社2004年版,第29—30页)尽管哈贝马斯这里讨论的是黑格尔早期的思想,但其中所透露的宗教与理性的关系,却深刻地贯穿在黑格尔的哲学人生中,是黑格尔始终都在思考的一个哲学主题之一。
[44]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54—355页。
[45]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55页。
[46]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55页。黑体为引者加。
[47]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355页。黑体为引者加。
[48]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23—424页。
[49]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24页。黑体为原著者加。
[50]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24页。黑体为原著者加。
[51]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29页。
[52]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29页。黑体为原著者加。黑格尔把日尔曼世界第三个时期的第一历史阶段所实现的国家与教会的和解、和谐的重大成果,与自由的法律、自由的权利原则联系起来加以考察、分析和评价,显示了他的清醒自觉的现代自由意识既是绝对的、普遍的又是具体的、历史性的:“国家与教会间的这种和谐,现在得到了直接的实现。固然,这时还没有国家和司法制度等等的改造,因为思想必须首先发现‘权利’的根本原则。‘自由的法律’必须首先扩充为一种系统,就是从‘权利’之绝对原则蜕化而来的一种系统。‘精神’在‘宗教改革’以后并没有立即采取这个完全的形式;因为最初自限于直接的变革,例如修道院和主教统治等等的取消。‘上帝’和‘世界’的和解最初还是在一种抽象的形式之中;它还没有扩充为能够调整道德世界的一种系统。”(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36页。黑体为原著者加)“权利的绝对原则”的获得和实现,作为国家与教会、理念与现实的“调解”之成果,是在现代日尔曼世界从第一阶段经由第二阶段、并进入第三阶段的过程中,逐步地并普遍地确立起来的。黑格尔在这里、在此处充分肯定作为世界历史成果的“权利的绝对原则”和“自由的法律系统”,清晰地向我们展示了,波普尔从原子个人主义出发对黑格尔进行的所谓极权主义的批判,有着太过片面太过极端的思想误解,以至于成为一桩巨大的哲学冤案。这是一个需要再进行批判性反思的哲学事件。
[53]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34页。黑体为原著者加。
[54]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34页。黑体为原著者加。
[55]从这种现代自由、权利意识出发,黑格尔还特别列举如下的事例加以经验的和历史的论证:“从这样推断出来的一个结论,就是结婚不再被认为比较独身有欠神圣。路德娶了一位妇人藉此表示他尊重婚姻,不怕因为这一种举动而引起的侮蔑。这是他的职责应该作的事情,好像他每星期五吃肉一样;他要证明这样的事情是合法而且正当的,同时还要证明那些以禁欲为高尚的想法都是不对的。……教士结婚的结果,便是消灭了普通人民和僧侣阶级在外表上的区别。再者,现在不劳动,也再享不到圣洁的雅名了;大家认为人类用活动、智慧和勤勉来跳出依赖状态,而自己独立,是更可称赞的。……实业和工艺,现在变成道德的了,教会加在它们繁荣上的各种障碍也都消灭了。”(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34—435页。黑体为原著者加)作为观念论(唯心主义)者的黑格尔在这里竟然为劳动、活动大唱赞歌,为实业和工艺作道德论证,这不就是列宁一再称颂、表扬的“历史唯物主义的萌芽”么?这里强调一点,黑格尔这里的劳动和活动、实业和工艺,决不是人们常常批判的抽象的、精神的劳动和活动。因为实业和工艺,还有抽象性、精神性的特征么?它们是人类为了生存所进行的现实的劳动和活动、实业和工艺。
[56]一直被人们标识为、界划为资产阶级哲学家范畴的黑格尔,此处对自由问题的具体的历史的批判性分析,甚至明确地具有了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方法的内涵和特征:“那些强有力的贵族仿佛构成了一个中间机关,职务是维持自由;但是正当说来,贵族们所维持的只是他们自己的特权,一方面反对王权,另一方面又反对民众。英格兰的贵族逼迫国王签了《大宪章》;但是人民却一无所得,他们仍然处在原来的地位。波兰的‘自由’同样地不过是贵族们的自由,同国王站在反对地位,全国被束缚在一种绝对的奴隶制度之下。当人们说到‘自由’的时候,我们必须注意,它所表示的是否真正是私人利益。因为贵族阶级虽然被剥夺了他们的统治权力,人民由于绝对的依赖、农奴制度以及对于贵族管辖的服从,依然受着压迫;人民一部分被宣告为完全没有置产的资格,一部分处在一种束缚的状态,不准他们自由出卖他们的东西。从这种情形解放出来,不但关系国家的权力,而且关系人民的利益——那种解放现在给了那些做百姓的人以自由个人的特质。……现在,那个据有积极的权威的中间权力,已经完全服从国王了,但是这种服从并没有包含那个臣属阶级的解放。”(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42页。黑体为引者加)这是一个需要特别注意的哲学现象。尤其是一直自觉强调自由、法治之普遍性的黑格尔,在剖析贵族特权问题的过程中,竟然使用了与普遍性观点存在着内在紧张关系的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方法。还有一点在这里也必须特别指出,黑格尔在这里特别用心的问题的焦点和关键,竟然是形式自由与实质自由的内在紧张甚至分裂问题,他批判的目的在于追求形式自由与实质自由的内在统一。
[57]参见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40—441页。
[58]参见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43—445页。
[59]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45页。黑体为原著者加。
[60]新教与天主教的斗争、战争与现代民族国家的形成之间的重大历史关系,黑格尔有许多清楚明白的阐述,这里摘录若干段落如下:“这就是三十年战争:起初丹麦,后来瑞典,都为了自由而战。”(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46页)“在英国,新教教会的成立也要靠战争:这地方所发生的斗争是反对君主的,因为君主们觉得天主教的教义是准许绝对统治的原则,所以他们都信奉天主教。”(同上书,第447页)“荷兰因为坚持着新教原则,完成了独立,同时在另一方面,波兰却因为力图压制那个原则和迫害新教教徒,就丧失了独立。”(同上书,第448页)当然黑格尔在这里同时也清醒地认识到,新教与天主教的斗争、战争常常是两败俱伤的、无结果的,最后只能“根据外在权力来维持它们的生存。这种结果,在事实上只属于一种政治的性质”(同上书,第447页。黑体为原著者加):“威斯特伐利亚和议的结果,新教教会被承认为独立的教会,使天主教大为狼狈和受辱。这番和议确定了日尔曼的宪法,所以常常被看作是它的保障。但是这个宪法事实上批准了日尔曼分裂而成的那些国家的特殊权利。”(同上书,第448页)
[61]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51页。黑体为引者加。
[62]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53页。黑体为原著者加。
[63]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54页。黑体为原著者加。
[64]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57—458页。黑体为引者加。
[65]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58页。黑体为引者加。
[66]参见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59—460页。
[67]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64页。黑体为原著者加。
[68]黑格尔:《历史哲学》,王造时译,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年版,第45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