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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中文>胡适家书 > 辑十二 一九一八年家书(第8页)

辑十二 一九一八年家书(第8页)

适儿四月十六

致母亲书

吾母:

这几天极忙,两天都到三点钟才睡,每天七点钟起来,故不曾写信。

前我得第五号家信言及吾母病状,我当时疑心吾母定有特别缘故,不令冬秀出来。因吾母前信从不曾说到病状,且此时冬秀尚在江村不曾召回。故我以为信中所说病状或系因为家中有特别原故,不便说明,只得托词吾母病状。以此故,当时并不曾想到吾母果然病重。因我心中以为吾母如果病重,定不令冬秀久居江村也。连日得江村信及近仁叔信,始知吾母病体果甚沉重,闻之极为挂念。吾母之病,近虽稍愈,然究竟不知如何情状。望下次来信详细告知。

似此情形,若令冬秀远来,我心实不安,望吾母仔细斟酌,然后决定。如冬秀一时实不能离开,尽不必来京。且等到将来,再作计较。

此系儿子心中实情,望吾母仔细筹算。筹算定后,早日告知,以便与耘圃商量。若母病未愈,我决不愿令冬秀此时来京也。

今天我到女子师范学校演说“美国的妇女”,演说了一点半钟。

晚间我在南味斋请了七位中国公学旧同学吃晚饭,到十点钟才回来。

胜之在此住了一个多月。我这里太冷静了,他住不惯,已于今晨坐京汉火车回汉口去了。

今天上午上了三点钟讲堂,下午又演说了一点多钟,晚间又有应酬,辛苦了,要睡了。

适儿四月二十四日

致母亲书

吾母:

今日得到第八号信,甚为欢喜。

所言各节,今分答于下。

永侄来京一节,秠嫂既已赞成,可由家中速与耘圃商妥,速即付信与我,以便加寄盘费。

冬秀来京一节,前函已说过,须俟吾母病好,实在可离开之时,始可来京。此事须以吾母病体为转移,吾母自斟酌之,然后决定,可使我放心。

如冬秀果能来,则盘费自当早日筹寄。但此时已三月半了,我当于十日内筹寄一笔款子来家。无论冬秀来与不来,此款亦必寄来,请吾母放心。

二哥现又有痔疮发作,久无信来了。

大哥棺材不知何时可到。思齐尽可不必在家久待也。

今天有一位朋友请我看戏,看的是名角梅兰芳的《玉堂春》。

我自从回到北京直到如今,不曾看过一次戏,那因为太忙之故。胜之在京,我也没有工夫陪他游玩,心甚不安。好在他知道我很忙,故也不怪我。

吾母与聪之信已交与他,他现在天天上课,很能用功。

适儿四月廿六

致母亲书

吾母:

这两天有点小伤风,昨日人更不适意,今晨又好了。今天六点钟起来,忙了一天。晚上不高兴在家读书,坐了车出城,到会馆里拉了同乡章君去游新世界(北京新开的游戏场),看人打桌球,又看了两套戏法,又去听北方的大鼓书,南方的滩簧,到半夜才回来。我最不爱玩,今天实在不耐烦,故玩了一晚,倒觉得很高兴。

信写完了,也要睡了。

吾母现在病体如何?

耘圃有信来令我将款汇到芜湖一家钱庄转交,此法亦不错,一二日内即当汇寄现洋五十元与票洋六十元至芜,家用随后另寄,但须稍迟耳。过此一月后,家用一切,当按月抽寄。这几个月以来,因有意外的开支,故令吾母受窘,心甚不安也。

适儿

写到此地,仆人烫了两个生鸡子,我吃了也要睡了。

五月三夜

致母亲书

吾母:

星期二晚上写了一篇文字,写到天明四点钟才完事。星期三坐火车到清华学校,因有约去彼演说故也。是夜演说后,即在彼住宿,星期日回来。此是这几天不曾写信的原故。

第十号信已收到,冬秀信也收到。

十号信所言节公款事,已由二哥在上海与他家商妥。此款不得作为摊帐之用,另由我立一折与节娘,每月一次起息,令抽拨以为节娘养老之费。望吾母将此意亲告节娘为要。但此事似不必传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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