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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第10页)

小沛年纪轻,没有照顾婴孩的经验,适才亲眼见那么大点的孩子咕咚咕咚呕吐,吓呆了,一时忘了正经事,眼前经人一点拨,豁然开朗,忙忙掉头奔往太医院求助。

四庆有些担心:“急成那样,看来挺严重的,要不要同殿下说一声?”

三喜思虑周到,点头表示:“你去那边瞅瞅,看能不能帮上忙,我去叫醒殿下,至于殿下过不过去,凭殿下做主吧。”

不必三喜唤,薛柔早已有所觉察,起身对镜整理仪表,待三喜推门进入,直接吩咐:“你再走一遭,上乾清宫,通知一下他。”到底那孩子冠着他的姓,理该知会他。

三喜多方面考虑,迟疑道:“您……愿意见他的面了?”

仪容齐整,薛柔侧身出门,在三喜眼前短暂停留,道:“正好今日他来,我有话对他说。”

她居然跟皇帝有话讲?三喜如雾里看花,猜测不透,一路寻思着抵达乾清宫外,刚好冯秀恭送几个大臣出来,瞅着道边垂首见礼的三喜,凑上来意外道:“三喜姑娘,你可是来求见陛下的?”

碍于冯秀礼貌有加,三喜亦客气回应:“是小殿下吐奶了,我们殿下派我向陛下禀报一声。”

“哎呦,这可不得了!”冯秀正色,引她一径至外书房,示意她快进去。三喜谨慎,及入内也没大摇大摆地环顾,只盯准正中央撑太阳穴假寐之人请安行礼。

“所为何事?”上首之人懒懒挑起眼皮子。

三喜朗声回明来意。

“是她打发你来的?”岑熠身姿一下子端正,颜色微动。

“是。”三喜暗自抱怨这皇帝心上没正事,不是应以小殿下为先么,干嘛问东问西的?

“这个时候倒是记起朕来了。”嘴上怨气重,身体却诚实,即起立,长腿伸开,直朝承乾宫而去。

到的时候,一屋子人各忙各的:太医正倚在桌子上挥写药方;令仪躺在摇床里,安静享受奶娘的拍背安抚;而薛柔,步出门外,随形而动的一缕发丝同岑熠擦身而过,就这须臾间,他耳闻她说:“你随我来一下,我们谈谈。”

谈?原来她也有话和他谈啊。越到关键时刻,岑熠越慢条斯理,背着手询问太医令仪的情况,得知只是有点受凉,并无大碍,目光便巡至奶娘慌张跪下的身影上,长眉轻轻一挑:“你照顾小殿下将近一年,还如此马虎?”

奶娘确实大意,自治有错,不敢狡辩,老实磕头请罪。

“罢了。”奶娘疏忽,那也比她和薛柔为人父母的尽心,岑熠敛起问责的架势,摆手道:“这次且不追究。但你记住,下不为例。”

训完话,岑熠佯装不经意向外头一掠,哪里有薛柔的踪影,不觉一慌,拂袖而出,问候立的冯秀:“她人呢?”

冯秀道:“像是冲后园子去了。”

耗时大几个月的重建,承乾宫后园子大变模样:将往昔的竹林连根刨干净,开辟出一大片花海;花海之外,又见庞大花房,花草葱郁,芳香扑鼻——薛柔钟爱奇花异草,岑熠放在心上,特意下的命令,又差遣人去往天南海北,网罗花草种子,移栽至此。

薛柔便立在花房前,淡然待他靠近。

“打算谈什么,长话短说吧,朕很忙。”事实是,尽管再忙,但凡她张口邀约,岑熠可以随时随地赴约。

“你把令仪接到你那养着吧。”他真是自作多情,薛柔从未有过想同他漫谈的想法,不禁白他一眼。

沉默片刻,岑熠从容待着的眉毛皱起来:“这就是你要跟朕谈的事?”

“不然呢?”薛柔将不耐烦摆到明面上,当时是他放狠话甩手走人的,现在又想怎么着?“除了那孩子,我与你之间,还有别的话题么?”

岑熠被问得喉咙一噎,好在见多识广,迅速调整状态,微微一笑:“令仪出生快一年,一直在你身边带着,朕突然接过去,恐怕她不适应。”简言之,接令仪走,好如她所愿彻底切断彼此联系这件事,他不同意,并且没得商量。

薛柔自然心怀不服,摆事实讲道理:“她姓岑,是你的孩子,是你邺朝的皇太女,你不管她,指望谁管?”

“朕是她父,你是她母,要管你我一起管。”岑熠笑意不减,落在她的视角下,每一分上挑的弧度尽流露着狂肆。她鼻子里一声笑:“行啊,一起管。我管了她快一岁,轮到你了,你接到你那,好好尽一尽为父的责任,这不算过分吧?”

他维持着戏谑的笑脸,慢慢道:“朕说的是,你我一起管。”重音放在“一起”上。

“我劝你收起得寸进尺的念头!”他的弦外之音,薛柔轻松领悟,不觉拉长脸,啐了一口,“看样子今儿是谈不拢了。你走吧。”再纠缠下去,她必定耐不住大动肝火,届时又免不得一场吵闹。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模式,她已厌倦不堪,索性让他一回。

不得不说,她恰到好处的收敛锋芒,令岑熠略感失落。以自我让步来了结同他迟了一整个春天的对话,真够绝情的。

“对朕再无话可说了?”他的定力稍见瓦解的端倪,不由自主问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问题。

于拒绝反抗他之上,薛柔往往不厌其烦:“没有。”然后别过脸去,对视的机会也不给他。

“……正好,本来朕也不准备来。”岑熠逼着自己提起脚步,昂首挺胸,潇洒离去。

春去夏来,两人依然水火不容,不欢而散。

当夜,书房灯火长明,那常年正襟危坐的身影却一反常态,挨着书案起起落落——未及一个时辰,从书案上滚落的酒瓶子多达五个,这还不算被他直接撇到一边地上的。

他发话禁止任何人入内,除非酒瓶子又见空,才传人去送酒。他的酒量如何,宫里无人不晓,因此冯秀心里直打鼓,也不敢走远,一直守在门口,一面竖耳察听里头的动静,一面来回踱步思谋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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