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被踹得跪下,在地上滑过去。
“贺言,你犯什么病!”贺柏脸一烫,骂道。
贺言整个人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抬起头:“啊?”
沈文嗤笑一声,夏章倒吸凉气,莫潮闭上两眼。贺柏气得印堂发黑,上去就要把他提起来。
贺镜把自己的外袍解下,然后绕过这一群人,转到沈煜身边。沈煜疑惑地看着她,她只是点头,示意沈煜穿上。沈煜这时才明白她的意思,在贺言为自己辩解的声音中穿好,俯身行礼。
夏章竭力从贺柏手下把求饶的小外甥救出来,听见沈煜说话,忙招呼道:“好了好了,先听姑娘说话。”
贺柏闻言哼了一声,把贺言扔下。
沈煜正身,道:“诸位叔叔如此大张旗鼓,所为何事?”
“有小厮来报,沈小姐与贺大公子幽会于此甚久。我等相信二位的为人,但事关两家名声,不得来看看。”莫潮平静道。
贺行正色道:“晚生同淑女巧遇,正碰上课业中不易理解之处,多谈了两句。一未幽会,二未同处甚久。小厮所说实乃无稽之谈。”
沈文和贺柏的都脸色缓和了些。
贺言不动声色地瞪了贺镜一眼,用眼神质问她“你要干什么”。贺镜示意他看向沈煜。贺言见沈煜穿着贺镜的外套,不解地眨了眨眼。
贺镜翻了个白眼,作嘴型:“你,装,病。”
贺柏见贺言往外使眼色,又伸腿踹了他屁股一脚。
贺言虽不知贺镜在做什么,但估计是在帮沈煜的忙,于是只得捂着肚子呻吟起来。
“你要死了?”贺柏的脸在沈文眼前全丢尽了,怒不可遏地骂。
“爹。。。。。。儿子吃坏了、呃啊。。。。。。”
夏翎掐着手指偷笑,突然瞥见贺镜的表情,意识到他们是在干些什么。为了表弟和表妹,他深吸一口气,也扶着墙往下蹲:“姨夫。。。。。。小言不是装的。。。。。。”
夏章吓了一跳,来看个热闹,怎么还和自家儿子扯上关系了。他连忙搀住夏翎:“良儿,你们吃什么了?”
一直没发话的莫项突然冷冷地说:“是我的错。他们要吃野果,我没拦住。”
莫潮道:“那马球赛可无法比了。就算贺大公子参赛,也没人能替良歌。”
沈文无所谓地说:“那便免了一次,倒也无伤大雅。”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夏翎和贺言,还有站在窗边沉默的贺行,又道:“只不过有些人可就出不了风头了。也罢,公子们的身子最重要。对吧,贺将军?”
贺柏哼了一声:“叫医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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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镜对着医师挤眉弄眼,医师只开了些补药糊弄过去了事。等到长辈们都离开,独留他们一众小辈,已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沈煜还穿着贺镜的黑袍,向他们行礼:“沈煜谢过各位解围。”
贺言捂着被揪的耳朵,一头雾水地问:“所以到底怎么了?”
夏翎几乎明白过来是什么事了,他略过了贺言,对沈煜说:“淑女,以后有何事尽管向我等开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