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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名与旧影回响与序章(第1页)

湖居荒废的第五年,春天的风终于吹走了些常年不散的冷意。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院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背着相机的Omega走下来,发梢沾着海边的潮气——他也叫林溪,指尖捏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民宿老板写的地址:“湖居虽旧,却能看见最好的海与花。”

身后跟着的Alpha提着行李箱,西装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的银表——他叫沈砚,是林溪的恋人。沈砚推开虚掩的院门时,锈迹斑斑的合页发出“吱呀”声,惊得院墙上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带起的灰尘落在林溪的相机包上。

“这里比老板说的还安静。”林溪笑着抬头,阳光落在他眼角,弯起的弧度像极了多年前那个蹲在沙滩上画剪影的人。他踩着杂草往里走,在画室的废墟前停下——屋顶塌了一半,画架倒在地上,画布被风吹得只剩残缺的边角,上面还能看见一点浅紫色的颜料,像极了薰衣草的颜色。

沈砚从身后环住他,指尖蹭过他被风吹红的耳尖,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可以多住几天。”

这句话落在空荡的院子里,竟和多年前沈砚对林溪说的那句“以后每个春天都来一个新地方”,在风里叠在了一起,却没人听见那声跨越时光的叹息。

林溪蹲下来,在画架旁捡起一支断了的画笔,笔杆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溪”字——是当年林溪常用的那支。他摩挲着刻痕,莫名觉得心口发闷,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着:“好奇怪,明明第一次来,却好像……来过很多次。”

沈砚没在意,只是帮他拂去裤脚上的草屑:“或许是这里的风景太亲切。”他转身去搬行李箱,路过卧室门口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墙角——那里有个裂了缝的骨灰坛,被杂草半掩着,坛身模糊的刻字里,还能辨认出“林溪”两个字的轮廓,只是沈砚没看清,也没多想。

夜里,他们在客厅搭了帐篷。林溪翻出相机,想拍窗外的月色,却在镜头里看见院子里的三个土堆——雪刚化尽,土堆上冒出几株嫩绿的草芽,像极了当年沈砚种的白玫瑰新芽。他突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拿出那本民宿老板送的旧速写本,是多年前林溪遗落在民宿的那本,老板说“看着像你会喜欢的东西”。

翻开第一页,林溪的呼吸顿住了——画纸上是湖居的院子,白玫瑰开得正好,一个Omega背着相机站在花丛旁,身边的Alpha举着相机,镜头对准他,画面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海的春天,身边的人是我的心安。”字迹和他自己的,竟有七分相似。

“沈砚,你看这个。”林溪把速写本递过去,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砚凑过来,目光落在画纸上时,指尖突然僵住——画里Alpha的侧影,竟和他有几分相像。他伸手摸了摸画纸,指尖碰到那句小字,像触到了一团冰凉的雾:“巧合吧,或许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也喜欢这样的风景。”

可只有风知道,这不是巧合。是当年的林溪把爱意写进画里,被时光裹着,送到了另一个林溪手里;是当年的沈砚把承诺藏在镜头后,让另一个沈砚,在多年后,无意间看见了自己错过的模样。

第二天清晨,林溪去海边捡贝壳。他蹲在沙滩上,指尖刚触到一枚白色的贝壳,突然想起速写本里的话,下意识地用树枝在沙滩上画了两个剪影,旁边画了三个小小的图案——像猫,像狗,像兔子。

沈砚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画的我们?”

“还有未来的小家伙们。”林溪笑着回头,眼底的光亮晃得沈砚心口发烫。他低头吻住林溪,海风裹着咸湿的气息吹过来,带着画纸上未干的墨迹味,带着多年前那个未完成的吻的温度。

而湖居的院子里,那三个土堆上的草芽又长高了些。风拂过画室的废墟,卷起一页残缺的速写纸,纸上是当年沈砚补画的两个背影——朝着相反方向走的身影,在风里轻轻颤动,像在为另一个“林溪”和“沈砚”的相拥,无声地落泪。

离开湖居那天,林溪把捡来的贝壳装进玻璃瓶,放在了画室的窗台上,旁边放着那支刻着“溪”字的画笔。沈砚在院门口钉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林溪与沈砚的春天”,字迹刚劲,和当年沈砚在湖居挂照片时写的木牌,一模一样。

车子驶离时,林溪回头看了一眼湖居,突然觉得眼眶发烫。他不知道,多年前有个和他同名的Omega,曾在这里种下满院的花,也曾抱着遗憾,把生命留在了这里;他也不知道,身边的Alpha,和当年那个弄丢了爱人的Alpha,有着一样的名字,却有着不一样的幸运——他们没有误会,没有错过,能牵着彼此的手,把当年未完成的春天,一点点补回来。

湖居的风还在吹,吹过木牌上的字迹,吹过窗台上的贝壳,吹过三个土堆上的草芽。当年的遗憾还留在时光里,可新的故事,已经在春天里,悄悄开始了。只是那些错位的时光、错过的爱意,终究成了湖居永远的秘密,被风裹着,年复一年地诉说着,一场关于名字、关于遗憾、关于圆满的,漫长心事。

新的林溪和沈砚离开湖居后,把那本旧速写本带在了身边。每去一个地方,林溪都会在本子空白页上补画新的风景——山里的云海、草原的星空、古镇的青石板路,每一幅画旁,都有沈砚写下的小字,像当年林溪记录“家的味道”那样,记着“今日与溪溪见了漫山杜鹃”“溪溪说这里的星空比湖居亮”。

秋末时,他们去了爷爷家所在的小镇。老人早已不在,只留下一间堆满旧物的木屋。林溪在衣柜深处翻到一个铁盒,打开时,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多年前的沈砚和爷爷在枫叶林里的合影,照片边缘还粘着一片干枯的枫叶,背面是林溪的字迹:“秋,和沈砚、爷爷,还有小家伙们。”

林溪拿着照片,突然想起湖居画室里那个裂了缝的骨灰坛。他转头看向沈砚,对方正蹲在地上整理旧书,阳光落在他侧脸,和照片里的沈砚渐渐重合,林溪的鼻尖莫名发酸:“沈砚,你说……是不是有些名字,天生就该绑在一起?”

沈砚走过来,接过照片,指尖抚过背面的字迹,心里竟泛起一阵陌生的酸涩。他把林溪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发顶:“是我们,不管有没有过去,都该绑在一起。”

那天晚上,他们在爷爷的木屋住下。林溪翻着铁盒里的旧物,发现了一本病历——是多年前林溪的,上面“急性胃出血”“严重营养不良”的字样刺得他眼睛发疼。旁边还有一张未寄出的信,是沈砚写的,字迹潦草,带着泪痕:“溪溪,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把公司卖了,把家收拾好了,就等你了。”

林溪把信递给沈砚,两人沉默地看着纸上的字迹,窗外的枫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像在替多年前的人,回应那句迟到的道歉。

第二年春天,他们又回到了湖居。沈砚找人修好了画室的屋顶,林溪则在院子里种上了白玫瑰和向日葵,连位置都和旧速写本里画的一样。播种时,林溪的指尖碰到一块坚硬的东西,挖出来才发现是半块贝壳——是当年那个玻璃瓶摔碎后留下的,贝壳边缘还沾着一点浅紫色的颜料,和他新带来的画笔颜色一模一样。

“你看,连贝壳都在等我们回来。”林溪举着贝壳笑,阳光落在他脸上,和多年前那个在海边捡贝壳的身影,在时光里叠成了一幅完整的画。

沈砚从身后抱住他,指尖蹭过他的耳尖,和第一次来湖居时一样,却多了几分安稳:“不是等我们,是等我们把这里的春天,补得更圆满。”

他们在湖居住了下来。林溪每天背着相机去海边拍照,沈砚则在院子里打理花草,偶尔会帮林溪整理速写本。有天夜里,林溪翻到旧速写本最后一页——当年沈砚补画的两个背影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新的笔迹,是林溪自己写的:“别怕,这次我们朝着同一个方向走。”

窗外的白玫瑰开得正好,月光透过窗户洒在纸上,把新旧字迹都染得温柔。沈砚从身后接过林溪手里的笔,在旁边画了两个紧紧靠在一起的剪影,旁边添了三个小小的图案——猫、狗、兔子,和当年林溪在海边画的一样,只是这次,没有海浪会漫过画痕,没有误会会隔开彼此。

偶尔有镇上的老人路过湖居,看见院子里的花,看见窗边相视而笑的两人,会忍不住感叹:“真好啊,又有人把这里的春天找回来了。”他们不知道,回来的不只是春天,还有两个同名的人,在用自己的故事,替多年前的遗憾,写下一个圆满的续章。

风里的冷意渐渐散了,湖居的空气里,终于又有了花香和笑声。当年的骨灰坛被沈砚小心地埋在了白玫瑰丛下,旁边放着那枚发黑的银杏叶吊坠——他说,要让他们也看看,现在的湖居,有多么温暖,多么圆满。

往后的岁岁年年,新的林溪和沈砚会牵着彼此的手,去看遍全国的春天,也会守着湖居的四季,种更多的花,画更多的画。他们的故事里,没有错位的信息素,没有错过的时光,只有彼此的陪伴,和那句永远不会迟到的——“身边的人,是我的心安。”

而多年前的遗憾,终究成了时光里的一道轻痕,被新的爱意与圆满覆盖,只在偶尔风起时,留下一点温柔的回响,提醒着后来的人:要珍惜眼前人,别让等待,成了永远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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