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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春深四季漫记(第1页)

第三年清明,湖居的白玫瑰开得比往年更盛。林溪蹲在花丛前给花浇水时,指尖突然触到泥土里一块凸起的硬物——是当年埋骨灰坛时,沈砚特意选的青石板,上面用细刀刻着“岁岁”二字,如今被藤蔓绕着,倒像天然长在石上。

“在看什么?”沈砚端着刚泡好的茶走过来,把杯子递到林溪手边。阳光穿过花瓣落在他手腕上,那串用银杏叶吊坠改的手链晃了晃,是去年林溪找镇上银匠重做的,黑痕磨去不少,露出里面浅黄的纹路。

林溪指着青石板笑:“你刻的字都快被花遮住了。”他起身时被花茎勾了下,沈砚伸手扶住他的腰,指尖还带着刚打理完向日葵的暖意。“遮住才好,”沈砚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顶,“说明它们也喜欢这里的热闹。”

那天下午,镇上的邮递员送来一个包裹,是从邻市寄来的,收件人写着“湖居沈先生”。拆开时,里面掉出一本泛黄的日记,封皮上画着小小的湖居,笔迹是林溪爷爷的。

两人坐在窗边翻日记,才知道多年前爷爷早就看出他们的误会。有一页写着:“今日见沈小子在枫叶林里坐了一下午,手里攥着溪溪画的贝壳,眼睛红得像兔子。溪溪这孩子,总把话憋在心里,要是能早点说开就好了。”后面还夹着一张纸条,是爷爷写给他们的,却没寄出去:“湖居的春天要两个人一起等,少了谁,花都开得不香。”

林溪摸着纸条上的字迹,眼眶有点热。沈砚把他揽进怀里,指尖轻轻揉着他的后颈:“爷爷都知道,他一直在等我们回来。”

后来,林溪把爷爷的日记和旧速写本放在一起,又添了一本新的画册。第一页画的是湖居的春天,白玫瑰和向日葵开得满院都是,窗边有两个靠在一起的身影,脚边卧着三只小猫——是去年冬天他们在镇上捡的,一只像当年的“小家伙”,一只白的,一只黄的,名字还叫“豆包”“年糕”“汤圆”。

沈砚在旁边写了一行字:“今年的春天,有花,有猫,有你。”

入夏时,他们去了海边。林溪还像当年那样,喜欢捡贝壳,只是这次沈砚会陪着他,把他捡的贝壳都收在一个玻璃罐里,放在湖居的书架上。有天晚上,林溪靠在沈砚怀里看星星,突然说:“你说,当年的我们,是不是也在同一片星空下,想着同一件事?”

沈砚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很轻:“不管当年怎样,现在的我们,一直在一起。”

秋末的时候,他们又去了爷爷的小镇。木屋被他们收拾得很干净,院子里种了爷爷喜欢的菊花。林溪在门口挂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林宅”,是沈砚亲手刻的,字体和当年速写本上的小字一样,温柔又有力。

离开时,林溪回头看了一眼木屋,阳光落在木牌上,暖得像爷爷当年的笑容。沈砚牵着他的手,指尖紧紧扣着他的手指:“明年春天,我们再来看爷爷。”

林溪点头,心里突然很踏实。他知道,往后的岁岁年年,他们会一起看遍所有的春天,会一起守着湖居的四季,会把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过成圆满的样子。

风穿过树林,带着菊花的香气,像在回应他们的约定。湖居的方向,白玫瑰的花期刚过,向日葵却还朝着太阳,像在等待下一个春天,也像在守护着两个再也不会分开的人。

他们的故事里,没有错位的信息素,没有错过的时光,只有彼此的陪伴,和那句永远不会变的——“身边的人,是我的心安。”

而那些留在时光里的遗憾,终究成了最温柔的回响,提醒着他们,也提醒着每一个人:珍惜眼前人,就是最好的圆满。

第四年冬天,湖居下了场罕见的雪。清晨林溪推开窗时,白玫瑰丛和向日葵秆都覆着一层薄雪,连院角那棵爷爷当年种的枇杷树,枝桠上都挂着雪粒,像缀了满树碎钻。

“快看!”林溪回头喊沈砚,指尖刚伸出就被冷风裹住,沈砚快步走过来,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拎着相机:“别急,我陪你拍。”两人踩着雪在院子里转,林溪蹲在枇杷树下拍雪枝,沈砚就站在旁边替他挡着风,偶尔趁他不注意,偷偷用手机拍他映着雪光的侧脸——后来这些照片,都被沈砚洗出来,贴在新画册的空白页里。

雪停的那天下午,三只小猫在屋里追着毛线球跑,“豆包”不小心撞翻了书架上的玻璃罐,贝壳滚了一地。林溪蹲在地上捡,指尖触到一枚边缘磨得光滑的贝壳,突然笑出声:“你看这个,像不像当年我摔碎的那个玻璃瓶里的?”沈砚也蹲下来,把贝壳放在他掌心:“比那个更圆,是我们一起捡的,不一样。”

开春后,镇上的小学请林溪去教孩子们画画。第一次去时,沈砚陪着他,看着他蹲在草地上,教孩子们画院子里的向日葵,阳光落在他发梢,和当年在湖居画室里画画的模样渐渐重叠。有个小女孩举着画问:“林老师,你画里的两个叔叔,为什么总靠在一起呀?”林溪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沈砚,声音很软:“因为他们要一起等春天呀。”

那天晚上,林溪在画册上画了一群孩子围着向日葵画画的场景,旁边留了空白让沈砚写文字。沈砚想了想,写下:“今年的春天,除了花和你,还有好多小笑脸。”

入夏时,他们去了爷爷日记里提过的山涧。溪水很凉,林溪脱了鞋踩进去,沈砚怕他滑倒,一直牵着他的手。水里有小鱼游过,林溪追着鱼跑,溅起的水花沾在沈砚裤腿上,沈砚也不恼,只笑着喊他慢点。傍晚坐在溪边野餐时,林溪靠在沈砚肩上说:“爷爷当年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在这里看过夕阳?”沈砚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他:“肯定是,他说不定还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一起来。”

秋末回小镇时,木屋院子里的菊花又开了。林溪发现木牌上多了几道浅痕,是风吹雨打的痕迹,却让“林宅”两个字更显温润。沈砚从车里抱出一个木盒,里面是他找人做的小摆件——用银杏木刻的湖居,旁边站着两个牵手的小人,脚下卧着三只小猫。“放在爷爷屋里,”沈砚说,“让他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

第二年春天,湖居的枇杷树结了果。果子熟了那天,林溪搬着梯子去摘,沈砚在下面扶着梯子,还不忘叮嘱他小心。林溪摘了一颗最红的递给他,沈砚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比去年的甜。”林溪笑着说:“因为今年我们一起等它熟呀。”

那天晚上,他们坐在院子里吃枇杷,白玫瑰的香气混着果香飘过来,三只小猫蜷在他们脚边打盹。林溪翻出新画册,最后一页还空着,沈砚拿过笔,在上面画了一轮圆月亮,旁边写着:“岁岁年年,春常在,人常伴。”

林溪靠在他肩上,看着纸上的字,心里满是安稳。他知道,往后的每一个春天,每一个四季,他们都会这样守着彼此,守着湖居,把所有平凡的日子,都过成最圆满的模样。风里的花香还在,身边的人还在,这就是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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